溫雨棉撇撇嘴巴,“你不是一直派人盯著我嗎?有什麼不放心?”
“還敢說?”顧時修敲她額頭一下,“你甩過他們幾次了?萬一在你有危險時,他們跟丟了怎麼辦?”
聽他提起這個,她埋頭進他懷中,吃吃的笑。
沒錯,她的確甩過顧時修那些保鏢許多次了。
開始是覺得後麵跟個尾巴,覺得煩,後來是覺得好玩兒,甩掉他們會讓她很有成就感。
“淘氣吧你就。”顧時修歎息著揉她的腦袋,“萬一真遇到危險,他們卻被你甩掉,有你哭的時候。”
溫雨棉嘟囔:“我哪有這麼倒黴?”
顧時修捏捏她的下巴,“你倒黴的時候還少嗎?”
“顧時修……”溫雨棉仰頭看他,眸光晶亮,淘氣的笑,“你吃醋了!語氣衝的像是吃了槍藥。”
顧時修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下,“如果是我喝醉酒和一個女人睡在房間裏,你吃不吃醋?”
“我不吃醋。”溫雨棉搖頭,“我會直接宰了你!”
就這樣,越來越有夫妻的感覺,平淡卻甜蜜,安穩而幸福,再生個寶寶,生命便完美無缺了。
第二天,溫雨棉正在醫院照顧溫雄,接到顧時修的電話,讓她回別墅。
這兩天,她盡量避著顧戰傑,而顧戰傑忙著陪歐華良一家,自那晚之後,她和顧戰傑還沒正麵交鋒過。
溫雨棉開車回去,一進客廳,便覺氣氛不同尋常。
除去顧戰傑和顧時修,歐華良一家三人都在,邢曉晴臉上依舊青一塊紫一塊的腫著,見了她,恨不得立刻衝過來將她大卸八塊的樣子。
“外公,歐爺爺。”她走到茶幾前,客客氣氣的打招呼。
站在沙發旁的歐厚錦忽然轉過來,在她身邊站定腳步,麵對歐華良和顧戰傑。
他看看顧戰傑,又看看歐華良,忽然雙膝一沉,跪在地上。
顧戰傑吃了一驚,連忙站起身,“你這孩子,這是幹什麼?時修,快扶厚錦起來!”
顧時修過去扶,被歐厚錦擋開,仰起頭,衝著顧戰傑說:“顧爺爺,是我讓爺爺帶我過來,我有話對大家說。”
“厚錦,有事起來說。”顧戰傑親自起身去扶。
“顧爺爺,您別管我,我就這樣說。”歐厚錦執拗的將他推開,這次,他看的人是歐華良,“爺爺,我知道,我因為小時候的車禍,我笨,我沒別人聰明,別人當麵叫我歐少,笑臉討好,背過身去就叫我二貨、逗逼,我知道,我做過很多荒唐事,讓爺爺很失望……”
“厚錦。”歐華良自己起身過來扶,“有事起來說。”
“不,我就這樣說!”歐厚錦甩掉他的手,“不這樣說,你們誰都不會拿我說的話當回事!”
歐華良身子一僵,心上像被什麼用力戳了下。
歐厚錦仰臉看他,“爺爺,我知道,曉晴的爸爸是為了救我而死,我欠她的恩情,可我欠她的恩情就要用我一輩子來還嗎?我不喜歡她,我不想娶她做老婆,我不想和她那樣的女人生活一輩子!”
歐華良摸摸他的頭,無奈歎息:“厚錦,不管你是不是喜歡曉晴,曉晴都是你的責任,如果當年那輛貨車撞過來時,不是曉晴爸爸拚出自己的性命把你護在懷裏,這世上早就沒有你這個人了,我們歐家幾代單傳,你是我們家的命根子,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整個歐家毒完了,曉晴爸爸對咱們家是大恩,他臨終前,我答應了他,一定會照顧曉晴一輩子,隻有曉晴做了你妻子,那才叫照顧她一輩子,不然以後也要閉眼走了,誰來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