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白霜也在人群當中,安頓好眾人之後,她來到冷憂月的身邊。

別人沒有發現,可白霜卻發現了,冷憂月的手臂上有血,她伸手要替冷憂月包紮,卻被冷憂月製止了。

“你去一趟風花雪月樓,讓他們查一查今晚這幾波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是!”

離魂珠在她手裏的事,除了霍景裕,便隻有宋連冀和司徒衍可能知道。

很顯然,剛才出手相助的人八成是宋連冀。

這就意味著宋連冀對離魂珠的野心並沒有那麼大。

如若不然,現在可是搶奪離魂珠的最佳時期。

宋連冀也不會擊退黑衣人之後就離開。

而司徒衍……

冷憂月不好把握這個人。

天玄門或許有份。

除了天玄門,其餘的人她皆不能肯定。

好在經曆了這一場劫殺之後,後半夜風平浪靜。

除了冷憂月,其餘人幾乎都小睡了一會。

將近破曉之時,孫猛帶著五匹馬與一輛馬車回來了。

白夜弦被安置在了馬車中,而冷靖遠和陳七也因為馬匹不夠的原固坐上了馬車。

再次出發,大家都顯得凝重了許多。

白夜弦的臉色一直很蒼白,隻吩咐日夜兼程的趕路。

終於,在第七日的清晨抵達了京城。

冷靖遠和陳七在離冷國公府最近的一條街下了馬車,下去之後,他才發現冷憂月居然沒有跟上來,於是又倒轉了回去,先是瞪了白夜弦一眼,而後又冷聲命令冷憂月,“你下來!”

“我還有事要辦,國公爺先行回去吧!”

冷憂月眉頭微擰。

這一趟的沿東之行,她心中百感交集,她需要一個時間去理清楚她和冷靖遠之間的父女關係。

“混帳,你不回國公府,難道你還要跟著他去鎮平候府麼?”

“國公爺是不是忘了,太後為我和白夜弦賜過婚,我現在是白夜弦未過門的妻子,我去鎮平候府有何不妥?”

“賜婚不過是權宜之計,既然他平安回來,那這門婚事便不作數了!”

冷靖遠不傻。

早就明白過來當時太後賜婚的用意。

既然是為了鏟除陳王,那麼……這樁婚事就該不作數。

陳王已除,他就算不是頭功,也算是參與其中,向皇上要一個小小的恩典,皇上不會不允的。

“在我心裏,這門婚事一直都作數!”

冷憂月的手觸碰到白夜弦的額頭,發現他身上的溫度滾燙得嚇人。

這一路上怕都是撐著過來的。

也不知道他發燒多久了。

她心中又惱又怨,白夜弦是個悶葫蘆嗎?這一路過來,居然一聲不吭。

此時的白夜弦已是緊閉雙眼,進入了半昏迷當中。

“你!”

冷靖遠氣的跳腳。

好在陳七及時將他扯住,“老爺,算了吧,白將軍怎麼說也是為了救大小姐受的傷,大小姐送他回鎮平候府合情合理,旁人也不會說什麼的,老爺還是早些回去處理傷口要緊,晚一些還要進宮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