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楠木盒裏厚厚的一遝銀票令人震驚,瞧著足有十幾萬兩!
而那兩個大箱子裏的首飾珠寶也令人咋舌。
冷憂月眉頭一挑,若非因為冷裕才這個廢物,隻怕龐氏到死都不會交出這些東西!
李壯看了冷憂月一眼,隨後上前清算起來。
眾人圍看著,心思各異。
楊氏和冷靖平眼都紅了,先前冷憂月來二房鬧得時候,龐氏都未曾拿出自己的積蓄來,平白讓自己賠上了所有的家當!
而那幾處地契,竟連他們都不知道!
一炷香後,李壯才道:“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也還差了一萬兩銀子!”
龐氏惱了,這已經是她所有的東西了!
“橫豎我就隻有這些東西!若還是不夠,你們就將我的命也拿去!”
說完,她脖子一梗,一副赴死的表情。
李壯也有些犯了難,悄悄地望了冷憂月一眼,尋求解決辦法。
冷憂月還未吱聲,倒是楊氏先開了口,“不過是一萬兩罷了,大哥你就掏了吧!難不成你還真的想要母親去抵命嗎?”
好一招道德綁架!
冷靖遠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龐氏去死的!
“好,這一萬兩,我……”
“爹爹!”冷憂月打斷他,“二嬸說的是,不過是一萬兩罷了,你們連二十九萬兩都拿的出來,還在乎這一萬兩?”
眼見好事被打亂,楊氏橫眉一怒,“冷憂月!你少落井下石了!我才兒如今出這樣的事情,也怪你父親看管不利,才會讓他被算計至此,我不同你們計較,隻是讓你們出一萬兩銀子,已經算是便宜你了!”
她說的這般理所當然,冷靖遠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不打算再管這樁糊塗事了。
“真是笑話!冷裕才他親爹還在世,什麼時候輪到我父親來管他了?更何況,難道是我父親逼著他整日去花街柳巷,地下賭場?”
“你!”冷靖平臉都氣成了豬肝色,指著冷憂月半天,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冷憂月一拂衣袖,“我瞧著二嬸那對翡翠耳環和頭上的和田玉簪不錯,祖母的那串南海珍珠項鏈想必也價值不菲!再加上二叔手上的幾個玉扳指,零零碎碎加在一起,應當也差不了多少。”
李壯聞言立馬會意。
楊氏更惱了,自從將家產賠給冷憂月之後,她就沒剩幾樣好東西了,如今也就隻有這兩樣首飾還拿得出手,誰知又被冷憂月這個小賤人給盯上了!
真不知道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
“交出來了事!這大半夜的,我們也不想再鬧下去了!”
楊氏捂緊了自己的東西,一臉恨意地盯著李壯和冷憂月,仿佛他二人是一夥的。
李壯沒了耐心,帶著人上前來,一把扯下楊氏的耳環和簪子,隨後又轉向龐氏!
“你們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龐氏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冷靖遠!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群混賬折辱你的母親!我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
冷靖遠雖然不喜方才楊氏說的瘋言瘋語,但龐氏都已經開了口,他自然是不能再置身事外的!
“你們這群宵小不要太過分!我們肯拿出這二十九萬兩已經是底線了,若再敢糾纏,我便是拚了冷國公府的名聲不要,也要將你們都送入大牢!”
李壯犯了難,餘光瞥見冷憂月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不與你們計較!”說著便和打手們抬著那兩個大木箱離開了。
冷裕才二人死裏逃生,早已嚇破了膽,這會兒正癱在地上大喘粗氣。
一場鬧劇,終於結束了。
“祖母,夜深了,孫女兒就不奉陪了,您也回去好好休息!”
冷憂月笑容燦爛,語氣恭敬。
可聽在龐氏耳朵裏卻像是一把把利劍一般!
她今日掏出自己的全部家當,如何能睡得著!
冷憂月這個小賤人,就是存心刺激她!
龐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黑著臉離開了。
鬧了這麼一場,楊氏也沒了臉,帶著冷裕才兄妹二人跟著回去了。
眾人散去,各回各房。
屋內,胡氏忍不住大笑起來。
“真是痛快啊!”她撫掌大笑,“如今二房已經被掏的幹幹淨淨,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日後還怎麼橫的起來!”
看了二房的下場,她心中頓時平衡了,看來不止是她一個人散盡家財。
她現在真的想好好謝謝那個在背後設計冷裕才之人!
“夫人說的是。”王媽媽扶著她坐下來,笑著附和。
“更何況,經了這一遭,想必冷裕才的名聲已經臭了,老夫人想捧他入仕途之心隻怕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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