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板要是有心化煞,我便去你店裏看看。要是沒這個心,那就恕不招待了。”
“哎,夏小姐,你、你別生氣啊。我、我這不是急的麼?我當然是有心化煞了。”吳玉禾立刻暗怪自己說話不小心。不管怎樣,這少女跟李老關係很好是定了的,她能讓李老棄拍那件鈞瓷,又能讓高義濤那樣的人認可,說明她在風水上絕對有真本事!
雖說夏芍告訴他問題出在了哪裏,他大可以把這件有問題的鈞瓷賣給別人,但吳玉禾這人,性情詭詐,無利不起早。
一來這件鈞瓷拍下來的價格略高,現在出手賺不來錢,還可能虧一點,他自然不會這麼傻。二來,他一直想攀附李伯元,就憑夏芍跟李伯元的關係,他也不會得罪她。且會盡量通過這件事來拉攏討好。別說現在他確實需要化煞,即便是不需要,他也會請夏芍去他店裏看看風水,拉攏拉攏。
對此,夏芍心中有如明鏡。因而,當吳玉禾再三表示歉意,並邀請她去他店裏時,她便答應了前往。
吳玉禾的店裏裝潢氣派,與古色古香的福瑞祥不一樣,他的店裏一看便知老板講究排場,擺放著古玩的博古架上都鑲著鎏金,不倫不類,但確實晃眼,一看就很高檔。
而且,吳玉禾的店裏分了幾個區域,一些西洋物件單獨陳列著。這倒是看得夏芍眼前一亮,福瑞祥裏西洋古玩比較少,這倒是給她提了個醒,日後若是有機會把古玩行開到國外去也不錯,專門經營西洋古玩,再趁著機會把國家被侵略的時期流失在外的文物都收回來,不失為一件美事。
吳玉禾要是知道,他領了個同行進來參觀,估計要吐血三升。但他自然不知道夏芍就是福瑞祥的幕後老板,他正笑嗬嗬給夏芍吹噓這些物件的來曆。言語之間難免帶出自己人脈有多廣,並旁敲側擊夏芍跟陳滿貫的關係。
夏芍笑而不語,儼然一副大師氣度。她開了天眼,目光在店裏掃了一遍,笑道:“吳老板,你店裏鬼貨不少啊。”
吳玉禾一愣,接著搓著手笑道:“嗬嗬,夏小姐,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哪能一點不沾這些東西。怎麼?這些、這些都有陰煞?”
自然不是。沾染煞氣的都是風水比較凶的墓。若是風水極好的墓,不僅不會有煞氣,說不定還能蘊養出沾了金吉之氣的法器來。一切都得看墓室的風水。
但此刻,夏芍在吳玉禾的店裏,卻是看見了三件帶陰煞的物件,隻是另外兩件都不太厲害,那件鈞窯瓷卻是陰煞最重。
夏芍將這三件物件指出來,吳玉禾立刻退得遠遠的,不敢再沾,驚疑不定地問:“那、那要怎麼化煞?”
夏芍瞥他一眼,“化煞不是問題,但是有一點我要事先跟吳老板說明白。這煞不是白化的,畢竟我們這一行也不是餐風飲露,總要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