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消息渠道。”徐天胤答得還是很精簡。夏芍不放過他,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果然還是男人投降了,“你隻說十一點前不許到酒店。”
他這話一說出口,夏芍便被他氣笑了,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你還學會找漏洞了?”
男人看著氣勢逼人的少女,麵無表情,但那漆黑深邃的定凝的目光就是有本事讓人不忍心指責他。夏芍一翻白眼,徐天胤把杯子往旁邊桌上一放,手臂一撈,又將她抱了過來。
“我怕你有事。”他聲音發沉,氣息更是緊張,心跳沉厚如鼓。
夏芍卻是在他懷裏一笑,眸光輕柔裏透著心疼,她又何嚐不是怕他有事?不然何必不讓他開那麼快的車?
“什麼時候到的?”
“十點。”
她呼地從徐天胤懷裏起來,目光殺伐,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他生生用了一半時間到了!這車速得快成什麼樣子?
見她如此,男人再次目光幽幽,直到把夏芍看得沒脾氣了,她這才歎了一聲,警告他以後不許再這樣,這才把晚上的事細細一說。他既然有消息渠道,又早就到了,這些事想必掌握得差不多了,那她就不隱瞞了。
隻不過,現場的經曆與那些消息怎能一樣?當夏芍說起處置那五男一女六名殺手的過程時,徐天胤明顯氣息危險了起來。
男人坐在沙發裏,黑衣黑褲,深邃的眸漆黑冷厲,隻是這麼坐著,便似蓄勢待發的野獸,致命的危險氣息。
夏芍一見他如此,便笑了笑,撫去他手上輕輕搖頭,“我這不是沒事麼?隻是有一點想不通,你說,三合會能不能已經知道師父在這裏了?今晚的事,是衝著龔沐雲來的,還是……連我也算在內?”
夏芍總覺得,自己在風水上的名氣還沒到那份兒上,位於南方總部在香港的三合會,不該知道這麼早。
就算自己在風水上有些名聲,但聽說的人也不可能會一下子聯係到師父身上去。師父失蹤七八年了,許多人都以為他老人家不在人世了,又怎麼會想到他又收了個弟子呢?若是香港那邊知道師父在東市,不可能隻是這點動作。
而且,若是確定她是玄門的嫡傳弟子,對方今晚不該隻有這種程度的手段!那幾個殺手對尋常人來說是足以致命,但對於精通奇門術數的她來說,那幾個人來了就等於送死了。更何況,今晚還有龔沐雲在呢?
安親會的當家,怎麼看也不是這麼幾個人就能解決的吧?
所以,夏芍不確定,這些事是不是她多想了。又或者,今晚的事就隻是衝著龔沐雲來的,因為兩人一起,她被牽連其中,這才沒看出他有險來?
“不是。”徐天胤道,“安親會和三合會爭鬥已久,龔沐雲和戚宸從少年時代鬥到現在,早就結下死仇。戚宸為人狂傲,與龔沐雲走得近的人,他殺了不少,你今晚是被龔沐雲牽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