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飯各家在各家吃,晚上才去酒店。奶奶江淑惠就住在桃園區夏芍家裏,而爺爺夏國喜因為沒有臉來,就被小兒子夏誌濤接了去,中午一起吃了飯,晚上一家人就早早去了酒店。
這是年宴,夏誌梅、夏誌琴是嫁出去的女兒,這天自然是回婆家,待大年初二再在酒店裏聚聚。
夏誌元帶著母親、妻子和女兒到了酒店包房的時候,夏誌濤一家和老爺子已經坐在屋裏等了。
夏芍扶著奶奶,跟在父親後頭進來,一進來,叔叔嬸嬸就笑著站了起來,夏國喜倒是沒起來,端足了長輩的架子,但臉皮子卻有點發緊,尷尬地回身,把妻子接了過來坐下。
雖說是對叔叔嬸嬸沒有多大好感,但夏芍這時候禮數還算周全,叫了夏誌濤和蔣秋琳一聲,把兩人樂得不行,連連誇獎。
隻是嘴裏是誇獎著,眼底的神色卻有些怪異。
這自然是因為夏誌偉父子說的那番侮辱的話。這話夏誌濤夫妻兩個在家裏還悄悄討論過,夏誌濤對夏芍認識東市安親會的事一直想不通,但如今想想,她不會是給人當了那什麼吧?
這事隻是猜測,夏誌濤也隻敢在心裏琢磨琢磨,嘴上卻是不敢說出來的。他自從店裏生意不好了之後,先如今的建材生意也隻是跟其他店差不多,小賺那麼一點,夠養家糊口。而且,夏芍的名氣在東市家喻戶曉,她又在青市幹出那麼大的名堂來,雖然說分了家,但夏誌濤平時還是沾了些光的。同行之間大多恭維著他,隻是另他奇怪的是,不管他沾多大的光,店裏生意就是一般般,再不像以前那麼大賺!
夏誌濤當然不知道,這是夏芍在上學前把他店鋪的風水又做了改動,改成了普通的局,對他的生意沒有助,可也沒有害,生意好壞全憑他自己的本事,風水上的助力是沒有的。
但夏誌濤如今銀行的貸款還沒還清,那還是靠著夏芍跟銀行行長宋丘茂的關係。所以,他如今靠著夏芍,這事明擺在眼前,不管她是不是像夏誌偉父子說的那樣,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而蔣秋琳也是這麼想的。她現在出門不知道有多風光,身邊朋友都知道她是華夏集團董事長的嬸嬸,對她那叫一個恭維!不管怎麼說,她是不希望夏芍的公司被那什麼省委書記的小舅子整倒的。她的公司若是倒了,雖說他們家便可以不用再看大哥家的臉色,但這社會就是這麼拜高踩低,夏家的資產要是沒了,外人指定要指指點點,冷嘲熱諷,到時候自家身為親戚,不也就受牽連了?
所以,夏芍的公司好好的,他們一家至少能沾個光。辦什麼事,人家都看在夏芍的麵子上,給個方便!
因此,夫妻兩人帶著這心思,即便是對夏誌偉說的話很在意,但對夏芍一家卻是客客氣氣,含笑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