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眯著眼搖頭,“那邊有人在作法!施了結界,陰煞困在其中不得出。我倒是更想知道,是哪位高人所為!”如此濃烈的煞氣,即便是玄門四老遇上,也是要掂量掂量的!究竟是誰在作法?
但這話王懷沒敢說出來,餘九誌忌諱有人比他強。奇門江湖之大,各國、各門派,其實不乏手段詭秘的高人,但餘九誌從來不稱別人為高人。當然,他也確實有傲視各門派高手的實力,但東邊島上,能在那樣的陰煞裏作法的人,絕對是高手!
果然,餘九誌拐杖往地上沉沉一震,看向曲誌成,“有人作法而已,何需暫停考核?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作他的法,陰煞若是敢來,憑我們幾人,還能對付不了?哼!”
他這麼一說,曲誌成趕緊閉了嘴,餘九誌一副淡定的樣子盤膝坐去一旁打坐了,曲誌成和王懷隻得跟過去,陪著他一起裝樣子。
張中先離三人遠些,卻是從中午一直站到晚上,從頭到尾盯著那邊陰煞的波動,拳頭握得青筋都出來了,臉色臭得很難看。
那陰煞別人分辨不出來,他可是見識過一回的!
這討打的臭丫頭!她真跑到那邊島上去了!
張中先氣得差點跳腳,心髒病都要犯了。這丫頭要是出了事,他怎麼跟掌門師兄交代?但這時候他也隻能幹著急,急得在原地直打轉,從中午到晚上,他幾乎把地上的草皮磨平了一塊。
張中先這樣急切的反應,還遭到了曲誌成的嘲笑。
“嗬嗬,張老,你著什麼急?那邊島上再有人鬥法,陰煞也沒到這邊島上來。弟子們即便是能感覺到,相信也能泰然處之。要是被這件事情分了心,也隻能證明心智不堅。到時候,你家弟子沒破陣通過,可不許拿這件事當借口。”
顯然,曲誌成認為張中先這麼著急,是在著急他張氏一脈的弟子通不過考核。
張中先才懶得跟他吵,考核?你們誰家的弟子解陣能有那丫頭快?她中午就在那邊島上了!
雖然恨不得逮住夏芍狠狠敲打一頓,但想到這裏,老人家又覺得心中大快,揚眉吐氣!但這種感覺並沒持續太久,很快就又被擔憂給取代了。好在中午過後,東邊島上的陰煞碰撞一直處於僵持狀態,直到晚上天黑了,才慢慢散了去。
待陰煞散去的時候,已經將近子時。
張中先還是不敢鬆口氣,誰知道是哪邊贏了呢?
而感覺到鬥法結束,餘九誌三人才又再度站起身來。隻不過這一回沒人說話,曲誌成和王懷都吸取剛才的教訓,不敢多發一言,就怕觸了餘九誌的忌諱。
王懷抬眼看了看天色,嗬嗬笑道:“子時了,薇兒他們怕是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