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
就在香港!
但這件事,再令他夜不能寐,他也不能告訴眼前這幾個人。當年的事,就連這些年身為他心腹的曲誌成都不知真相,他們一直以為唐宗伯死了。如果讓他們知道唐宗伯還活著,曲誌成或許還能跟他站在一線,王懷和冷家老頭子就不好說了。當初在山上,那少女說的話,他們聽進去了多少,他不好說。畢竟他們才是原本的玄門四老。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要知道唐宗伯還活著,並且回來了。這些人萬一背叛他,他可不好應對。倒不如瞞在鼓裏,幫自己把唐宗伯的性命留在香港吧!
好在當年連冷家卜卦、王家布陣都沒有推演出唐宗伯的生死和所在地來。十幾年後的今天,他們都以為他死了,因此才沒有再費心思推演他的事,不然此時就不是這番情景了。
可見,連老天都在幫他!
餘九誌眼底的青色緩解了些,抬起眼來時已是慣有的威嚴,“這件事必須做出回應。不然,我們四家的顏麵聲譽何在?我已經想好了,她既然在雜誌上放話指點,那我就給她這個麵子!三天後,我會邀請香港政商名流來餘家出席晚宴,當眾跟她論論本事!”
“什麼?”
餘九誌的話讓王懷和曲誌成都愣了,冷老爺子也抬眸看向他。似乎誰也不相信,餘九誌會做出這樣的回應。他心胸一直不大,這點大家都知道,在山上他已經被那少女傷了胳膊,餘薇的腿也是因她所傷,餘家和那名少女,應該有著不共戴天的死仇才對。他怎麼會用這種光明正大的方法?
就算這不是鬥法,是切磋別的方麵的本事,餘九誌憑著多年的經驗有贏的可能,這也不太像是餘九誌的作風。
“餘師兄!你要跟她論哪方麵的本事?贏了怎樣,輸了又能怎樣?別忘了,洛川和峰兒還在張老頭手上呢!我們跟他們是不死不休的!”曲誌成起身說道。
“沉不住氣!難成大事!”餘九誌瞪向曲誌成,威嚴冷斥,“用用你的腦子!那個小丫頭來了這裏,就憑張中先那裏那點人,會是你們曲王兩家的對手?”
他這麼一說,王懷和曲誌成都愣了,兩人隨即聽出了餘九誌話裏的意思!
“餘師兄,你的意思是?”曲誌成有些激動。
王懷卻有些沉思地點點頭,“餘師兄的意思是,來個調虎離山,我們不出席餘家的晚宴,趁著那丫頭來這裏赴約應戰的時候,去張家小樓那邊把洛川和峰兒救回來?”
確實,那名少女的本事他們都見識過,有她在張家小樓那邊守著,確實很棘手。但是如果把她調離,王曲兩家的人圍攻張家小樓,要救人輕而易舉!
曲誌成神色大喜,激動道:“果然是餘師兄!好計策!”
王懷的目光也是亮了亮,但他隨即就看向了餘九誌,“計策是好。但是,餘師兄,你打算當眾跟她比什麼?這三天雜誌上她指出的那些運程書裏的錯處,不是我長他人誌氣,這丫頭確實有兩把刷子。你打算跟她比哪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