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瞿濤哪裏知道,夏芍和徐天胤在媒體前的容貌都不是真容,兩人今天來都是易容過的。瞿濤隻是沒想到,徐天胤的身手會這麼好!他是怎麼發現人藏在哪裏的,這一點讓瞿濤匪夷所思,但他見徐天胤氣質孤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態度,便識趣地沒有跟他搭話,隻是看了他一眼,便看向了夏芍。
“嗬嗬,真是沒想到,今天請夏大師前來,竟能一同見到唐老的另一位高徒,實在是三生有幸!而且,沒想到夏大師竟會回到香港,瞿某自幼承襲家學,對風水頗有興趣,隻可惜家學散落,隻承襲了其中一部分,實在不成材。瞿某對玄學界的泰鬥唐大師景仰已久,奈何平時繁忙,一直沒有時間去拜訪,今天能見到唐老的兩位高徒,也算是圓滿了。”瞿濤一張口便是恭維的話,這跟他商場上的狠辣作風看起來實在大相徑庭。
夏芍淺淡一笑,她並沒有時間跟瞿濤寒暄,便開門見山道:“瞿董,場麵話可以不用說了。既然我已經坐在了這裏,你可以說說請我來的用意了。”
瞿濤也不尷尬,隻是挑了挑眉,接著便笑了起來,“爽快!我就喜歡跟夏大師這樣的爽快人交談。那我就直說了,想必夏大師也猜得出來,我請夏大師來,自然是為了前段時間永嘉小區風水上的事。”
瞿濤頓了頓,見夏芍捧杯,喝茶不語,表現得並不意外,他這才接著說了起來,“這些年,香港社會都以為瞿某是風水師,實在是高看我了。瞿某的風水之學承襲自家傳,從我往上數,三代以前確實有些名氣。我曾祖父曾獨創一派,家裏最鼎盛的時候,也是門徒不少。隻可惜,到了我父親那一輩,社會動蕩,家中在輾轉逃難的時候,傳承的書籍丟失了一部分。我父親去世得早,對家傳風水之學並沒能教我多少。隻是我有些感興趣,沒事翻著看看,自學了一些。商場上的朋友抬舉,稱我一聲風水師,其實瞿某所學實在微末,跟夏大師得唐老親傳的造詣是不能比的。”
夏芍垂眸喝茶,隻聽不語。
瞿濤見她沒有反應,便也垂了垂眼,接著又笑了起來,“夏大師今天給我瞿某麵子,前來相見,我也就跟大師說句實話。永嘉小區的事,那些混混確實是我派去的。我是商人,看出永嘉小區受對麵的光煞影響,壓低賠償價碼,我認為作為商人來說,我並沒有什麼錯。當然,我派人去騷擾居民,確實是手段陰損了些,但我的本意隻是想讓居民早點與世紀地產簽署合同,我知道那些小混混為了達到目的,一定什麼手段都會用上,但我確實是不知道潑紅漆在風水上有血煞的說法,更不知道兩局相應,會形成血盆照鏡的凶局。瞿某所學微末,如今社會上都在說我做風水凶局,殺人不用刀,我實在有些冤枉。”
“不見得吧?”夏芍這時才出了聲,她抬眼看向瞿濤,見其目光誠懇,卻是別有深意的一笑,“我倒是覺得,瞿董無師自通、自學成才,在風水一道上倒是挺有天賦。你的家學丟了多少我是不知道,但剩下的瞿董隻怕吃得挺透。不然,也布不來這五鬼運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