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總比少了好,以備危險時所需。
當然,夏芍最希望的就是他不要再被派去國外執行任務。以他如今的軍銜職務,換做別人早就安心呆在軍區了,哪還有親自赴險的?但怕就怕他在外這麼多年,戰功太出色,一些艱難的任務還是會找到他頭上。軍人向來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真到了那時候,他是不能拒絕的。
“他是你第一個入室弟子,值得。”徐天胤擁著夏芍,聲音落在她頭頂。
夏芍的身子卻顫了顫,雖然她之前任了阿覃為大弟子,但阿覃已然不在世。溫燁確實應該算是她第一個正式收入的弟子,就因為這樣,所以他才不惜把留在身邊多年的法器送出去?
“以後盡量不去國外。”似是感受到夏芍的氣息有些感動和傷楚,男人把她擁得更緊些,頭枕去她肩膀,聲音低沉,聽著是呆萌的,但卻似乎在想辦法安慰補救,“唔,要不,去逛逛古玩市場,再去挑三枚回來?”
夏芍聽了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拳搗在男人胸口,“哪有那麼多法器好找!”
法器是不好找,但是古錢幣對夏芍來說卻是不難尋。這三枚銅錢,她必然是要找找的。不用他提,她都會去找。
夏芍推開徐天胤,當即就給京城福瑞祥的經理祝雁蘭打了個電話,讓她憑人脈問問市麵上有沒有開元通寶或者大齊同寶。
這兩類古錢幣都是存世極少的,但是做古玩這一行,總有些門路,不像收藏者要找尋那麼困難。祝雁蘭家裏的人脈,要找這兩樣東西,應該不難。
祝雁蘭接到夏芍的電話隻是愣了愣,但果然沒有為難的語氣,很快便應下。
這天是溫燁拜師的日子,對玄門來說也是重要的日子,因此中午夏芍請眾人去酒店用宴。香港老風水堂那邊不能離了人太久,因此第二天一早,眾人便趕回香港。走的人裏,張中先的大弟子丘啟強帶隊,除了溫燁、唐宗伯和張中先,其他人都一起回香港,帶著那阿覃還有血嬰的骨灰。
溫燁既然拜了夏芍為師,以後就跟著夏芍留在京城。會所這邊正好需要個人幫忙。雖然京城的會所剛開不久,但是夏芍在風水上的客戶可不僅限於京城的圈子,青省以及國內聽過她名氣的人,常會因為她在京城而親自飛過來請她卜算吉凶的。
夏芍如今上了大學,時間是多了些,但是她的心思還要放在公司上,會所這邊大部分時候是晚上回來。若溫燁在會所裏,確實能幫她不少忙。而且對他來說,也是個曆練的機會。
溫燁自從拜了海若為師,也跟她一起生活幾年了,如今要分開,自然是不舍。機場外,玄門弟子站做一堆,海若眼圈微紅,卻笑著抱了抱溫燁,摸摸他的頭,“以後要聽你師父的話,跟著她多曆練曆練,收收你那臭脾氣,別總使孩子性子,知道了麼?”
昨晚又下了場雪,機場外頭空氣冷得人鼻尖兒都發紅。海若拿出條新織的圍巾來,蹲下身子給男孩圍上,眼神慈愛地望著他,“十三歲了,也不算小孩子了。以後要知道照顧自己,冷了加衣,熱了也別赤膊到處跑,免得著涼。知道了?”
溫燁平時愛裝大人,最不喜別人摸他的頭,但今天卻乖乖的,點頭,“知道了。”
見男孩表情悶悶的,海若倒是一笑,“行了,又不是天各一方。京城離香港又不遠,想你了隨時都能來,沒事常打電話就好了。”
夏芍在一旁笑著打趣,“我要離家的時候,也是舍不得我媽的。”
溫燁的臉刷一下紅了,霍地抬頭看夏芍,看那樣子想否認,但是又說不出口。看得夏芍在一旁直笑,海若則欣慰感慨地笑了笑。
這孩子自打認識夏芍起,就跟她感情挺好,想來跟著他,他的日子也不會寂寞的。
那就好。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