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對徐彥紹來說,是見所未見的!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解釋不通的事!
對徐天哲來說,盡管他已經見識過夏芍的本事,但是那次他沒看見她手上有光,而且他眼睜睜的看著那金光在自己母親的額頭漸漸消失,他怎能不驚?
這到底是什麼?
“你對我媽做了什麼?”徐天哲從今晚來了這裏,態度一直很謙和,直到此時,他臉上眼底滿是急切,神色也冷了下來。
華芳呆直的眼神這才慢慢有了光彩,但這光彩卻是驚恐和不可置信的——剛才,那道金光是她出的手?她、她……她是什麼人?這、這到底是什麼?
夏芍沒有回答,而是慢悠悠邁著步伐向華芳走了過去。
華芳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往後一躥,卻體力不支砰地一聲摔倒。徐天哲大步往華芳麵前一擋,“別動我媽!”但他剛往前撲,夏芍含笑走來,步子都沒停,隻輕輕一擺手,徐天哲便隻覺一道勁力當麵,就像大風撲麵。他一米八幾的個頭兒竟然被掃得一個踉蹌,直接栽到了沙發裏。
華芳坐在地上,見勢尖叫一聲,就要爬起來,“天哲!”
“天哲!”同樣的聲音出自徐彥紹,他也一步竄向兒子身邊。
然而,夫妻兩人才剛有動作,便臉色同時變了!他們,動不了了!一種腿腳發麻的冰冷感覺,整個身體詭異得僵住,不受控製,無論如何想動,就是動不了。
這種感覺,比鬼壓床還詭異!
不用說,這又是夏芍的手筆!
“這就心疼了?”這時夏芍已經走了過來,麵帶微笑。而徐天哲根本就沒大礙,他隻是跌倒在沙發裏而已,轉身起來的時候他見父母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隻是看見夏芍已經走到了華芳麵前,笑著蹲下了身,和華芳麵對麵,眼對眼。
華芳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夏芍,現在她在她眼裏,簡直就是詭異得無法解釋的人,超出她的認知範圍。
夏芍卻在蹲下後笑容卻慢慢淡了下來,“華副處長,人心都是肉長的,世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在乎的人。我們都有,因為這個人,我們有可能成為親人。我不明白,放著好好的親人不做,為什麼要多個仇人?”
那、那不是因為以前他們都看不上她麼……
可是現在,現在……
“現在,我已經幫你解了夢魘之擾。不是因為你那並非出自真心的道歉,而是因為你的一句話。看在老爺子的情分上,看在胤和你們終究血脈無法割斷的情分上,看在你還算有個孝順的好兒子的情分上。”夏芍轉頭,看向徐天胤,又看向徐天哲。
徐天哲愣在沙發裏,他一直覺得夏芍不會喜歡他,真的沒想到,她今晚會看在自己的情分上出手幫他母親?
夏芍是不太喜歡徐天哲,但徐天哲今晚讓她看到了一點可取之處。他還年輕,還沒有被利益完全蒙蔽了心。一個還懂得父母親情的人,是有可能會懂得兄弟情分的。為了徐天胤能多一個親人,夏芍不介意放下成見,把徐天哲爭取過來。華芳再怎樣,對兒子是疼到了心坎裏,若能把徐天哲爭取過來,他的父母或許會聽他的。
徐彥紹和華芳對徐天胤什麼時候才能當做一家人看,夏芍不管,她目前隻希望他們聰明,不要惹事。所以今晚,她告訴徐彥紹解惡夢的複雜辦法,再給他點小苦頭吃吃。對華芳,她直接以靈符為解,武力震懾。
夏芍起身,看向徐彥紹,微笑,“徐委員,現在你知道了,我的那句‘未必’是何意思了吧。”
徐彥紹到現在還不能動,但他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目光認真盯住夏芍,“小夏,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你們這些眼裏隻以為權勢最高的人所看不到的那個世界的人。”夏芍一笑,手臂輕輕又抬了起來,指尖輕轉,這回在她指尖的竟然是黑色的一團霧氣!她手指慢悠悠畫著,完全不認為這在別人眼裏會是多詭異的事。而她邊畫邊道,“我曾經對你的兒子說過,在絕對的武力麵前,權勢、陰謀,都是無用的。”
話說完,夏芍指尖的黑符也畫完,輕巧巧地往牆上一彈,那黑氣到了牆上,在徐彥紹一家驚恐的目光裏,漸漸凹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