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合適的。要不然,你幫我留意?你看上的人,或許我能看上。”龔沐雲一歎,那聲歎似真似假、似歲月匆匆過的惆悵。
夏芍垂眸,微笑。沒有合適的……李卿宇這是這麼說的。
但人生在世,成家立業,這一步,他們遲早要走。但她不會答應幫他們牽紅線,因她不想讓他們因這條紅線是她牽的而走上婚姻的路,與秦瀚霖與張汝蔓一樣,她希望身邊所有的朋友們都因他們自己的選擇而幸福。
那一天,遲早會來。她隻等著看。
這晚,一場舞會開得賓客們戰戰兢兢,唯有夏芍是滿意的。
盡管兒女們未必因今晚而開心,但有的時候,不愉快也是一種經曆與學習。她相信,他們必會因今晚的不開心,而日後更加珍惜家庭的甜蜜和幸福。
至於無量子的話,夏芍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她知道,這許才是無量子今晚答應來舞會的原因。
她也知道,鬼穀派一脈單傳,無量子至今未曾收徒,或許不是不想,而是機緣未到。
隻是這機緣,應在自己女兒身上了?女兒才三歲,明年本打算讓她拜入師門的。
此事,還是要看她自己的選擇,以及師父和師兄的看法。
如此,她沒有答應,一切皆留待日後,聽從機緣和女兒的意願行事。
第二天,帶著兒女們返回京城的母子三人,在機場遇到了來接機的徐天胤。
軍區有事,他昨天未能與他們一起去香港。但僅僅一天,他在機場見到她和他們的孩子,目光裏便露出濃濃的思念。這些年,他習慣有她,習慣有孩子,甚至習慣了熱鬧,才一晚不見他們,他就覺得難熬。
而顯然,思念他的隻有他心愛的妻子和寶貝女兒。
徐一諾小朋友站在原地,一看見老爸手裏捧著的花就露出一副夠了的表情——他七歲了!這束花他看了七年!他視覺疲勞,很疲勞!
但顯然,視覺疲勞的人隻有他一個。他家的女人都很喜歡那束一成不變的花,母親是,妹妹也是。
“爸爸!”怡包子一看見爸爸就跑了過去,身後跟著呆頭。呆頭在經過的昨晚的事後,突然變得敢接近小女主人了,高興得怡包子半夜才睡著。那一群壞人的事,她決定不計較了,她隻打算回家把這些事告訴爸爸就好了……
徐天胤抱過女兒,親了親她香香的小臉兒。
夏芍卻留在原地,笑看向一臉嫌惡的兒子,“你記著,若有一天,你遇到一個願意為她一直做同一件事的人,那便是你一生的摯愛。不論有多難,努力爭取,不要抱憾終身。”
徐一諾小朋友愣住,夏芍卻牽著他的手走向徐天胤,接過他手裏花,順道摸了摸女兒的頭,“你也記著,若有一日,遇見一個願為你做同一件事的男人,無論他貧窮、富有,此人當可嫁了。”
兩個孩子看向她,夏芍卻與徐天胤對視一眼,兩人在機場相擁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