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位瘸姑娘的身後,則跟著一個看似十四、五歲的少年,麵容看起來倒是普普通通的。
頭發是那種香港老電影中的半長披頭,身穿著和那位瘸姑娘差不多的棉衣棉褲,看來這樣的棉衣款式是何氏武館的套裝了。
所以這個少年應該是一個武館學徒了,他的身形看起來也是結實有肉,應該是在武館天天裏鍛煉了身子,隻是神情帶著幾分呆愣感,顯得憨頭憨腦。
如今在這個少年學徒的背上頂著一個足有兩米高、近兩米長、寬的洗澡木桶,看起來也足有百來斤重的樣子,似乎是準備讓朱琦洗澡用的。
背著這個厚重的洗澡木桶,這少年學徒的神色倒也不顯得很吃力,隻是在前麵這位瘸姑娘進了房間門之後,這位少年學徒背著的洗澡木桶卻有些被門框卡住了。
“哎哎,青青姐,幫個忙,我…,我進不來了!”
少年學徒幾次想擠進房門去,可都不能成功,還差點把手給擠在門框上了,急忙對前麵的瘸姑娘就呼喊著。
“山子,輕聲些,這人還沒醒呢!他的體質特殊,好像睡著了,也能自行驅散寒氣,可能有什麼特殊緣由在,要是吵醒了他,反而會影響了他的身子驅寒,那就可能留下病根了!看他這樣的狀況,等他自己醒了,估計就沒什麼事了!”
這被叫做青青姐的瘸姑娘轉頭對那少年學徒放低嗓音告誡了一句,隨即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朱琦,眼神中似乎也帶著幾分好奇之意。
之前就是這位瘸姑娘在黃水江邊的碼頭看到了飄在江中的朱琦,然後呼喊碼頭上的人打撈了朱琦,她應該是學過一些醫術的,當時也給朱琦把了脈,可朱琦體內的脈息狀況卻讓她頗感意外。
畢竟朱琦是從冰寒刺骨的黃水江裏撈起來的,可她卻沒從朱琦的脈象中發現多少寒氣侵蝕身軀的反應,朱琦體內仿佛有旺盛生機主動抵禦了寒氣的入侵,甚至還在主動清除驅散體內的寒氣。
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這位瘸姑娘懷疑朱琦是不是學過什麼特殊的功夫,才能有這樣的狀況,所以她心頭對朱琦的身份也很好奇。
隨後她先在房中的桌上放下了衣衫,才瘸著腳到了門前,幫那叫山子的少年調轉了一下木桶的方位,終於讓這個少年將厚實的洗澡木桶背進了房間。
這叫山子的少年把木桶放在了地上,也是往床上看了眼,“青青姐,這會是什麼人啊!看他頭發剃成這樣,像是外麵回來的洋學生,哎呀,他不會是剛從外麵回來,就遇到拆白黨,被人剝豬丟江裏了吧?青青姐,我們把他救回來了,不會引來什麼麻煩吧!”
“不曉得,不過看樣子,也不像是壞人,遇到了,總不能不救吧!也許真是剛從外麵回來的,不知道這世道壞人多,被拆白黨騙了吧!算了,等他醒了,看爺爺怎麼說吧!也許能找到他的家裏人,看他這年紀,應該不會是一個人在商海市吧!說不定他家裏人也在找他呢!”
這叫青青的瘸姑娘顯然是個善心人兒,雖然這世道越來越亂,很多人不願意惹麻煩上身,可她所在的何氏武館終究也算是有些底氣的,救個人還不至於怕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