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靜司?”祈音整個人都傻了。
“噓”
的場靜司放下手中的銀叉,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別把我暴露了,要是知道我是的場家的人,很可能會被他們趕出去的。”
祈音:“…………”
這麼有自知之明,那一開始就不要過來埃
雖然和他同盟的自己貌似也沒啥立場說這話就是了。
祈音趕緊壓低了聲音,不動聲色地朝四周觀察了一眼,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後端起餐盤,往的場靜司的方向挪了兩個位置,坐在他身邊。
“你在這裏做什麼啊?”她狐疑地看著他,小聲詢問,“這裏離的場家遠,來的也都是敵對的除妖師……”
“所以我才會過來呀。”的場靜司抬起遮住雙眼的狐狸麵具,赤色的雙眸望入祈音琥珀色的眼中,笑道,“偶爾也要過來勘察情報的嘛。而且,這裏也蠻有趣的。”
“有趣?”祈音不敢苟同,“哪裏有趣了,他們就差罵我們一門是垃圾了。”
“所以才有趣呀。明明都是一些平日裏不敢站出來與的場家對峙的膽小鬼,背地裏卻這麼大膽,這種反差真的很有意思。“
“…………”祈音沉默了幾秒,幽幽吐槽,“你的興趣真是變態。”
“哈哈。”的場靜司沒有反駁,又垂眼問道,“祈音妹妹又是來做什麼的呢?”
“我?”祈音單手撐著下巴,有些悶悶地說,“來找委托的。”
“哦?”
“之前不是生病錯過了你家的集會嗎?家裏最近也沒什麼人脈了,想要接到除妖工作,就隻好出來試試了。”
說到這裏,祈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隨即叉起盤中一大塊烤肉,一邊咀嚼一邊埋怨,“但我連真名都不敢用,真是近墨者黑,和風評不好的你家牽扯在一起,我也變成人人喊打的老鼠了。”
“哈哈哈,就算是老鼠,也是可愛的倉鼠吧。”的場靜司眯眼笑著調侃。
祈音正在咀嚼的嘴一停,頓時回憶起好幾年前他似乎也說過她像倉鼠的事兒,翻了個白眼。
“不過,怎麼突然想要接委托了?”的場靜司詢問,“難道還是因為錢嗎?”
…………廢話。
西山院祈音默默看著他今天穿著的名牌運動服,又想起之前他說可以把零花錢借給她救急,再聯想到自己最近看上了一條新裙子卻舍不得買,頓時酸溜溜的,“的場少爺你是不會懂的。”
的場靜司含笑道,“也是呢。”
祈音在心中哼了一聲,轉移話題,“所以你今天打探到什麼好情報了嗎?”
“這個嘛……倒是的確聽見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的場靜司回憶著說,“聽說靜岡那邊最近有一隻凶殘的妖怪出沒,已經有好幾名除妖師前往驅除妖怪,卻反而失蹤了。”
“失蹤?”祈音蹙眉,“全部都聯係不上了嗎?”
“對。”的場靜司勾起唇角,平淡地說出一句可怕的猜測,“說不定是被吃掉了呢。”
“……很有可能。”祈音與他觀點相同。
“所以這是一個揚名的好機會。”
的場靜司看了她一眼,“我最近準備提高我的身價,正在四處除妖。這隻妖怪的賞金已經被提得很高了,若能除掉它,不僅能收獲賞金還能打響名頭,一舉兩得。”
“……你說賞金?”西山院祈音本來隻是幹飯時隨便聽聽他說話,聽到賞金兩個字後眼神都亮了,忙放下叉子,“多少啊?”
“兩百萬円。”的場靜司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祈音妹妹你該不會有想法吧?那是隻大妖怪,若是你為了區區兩百萬円丟掉性命,也太不值了喲。”
祈音:“…………”
硬了,拳頭硬了。
這家夥居然說:區、區、兩、百、萬、円。
她就是對那兩百萬心動了,能怎麼辦?她年紀小,為家族賺錢的能力實在有限,若是能賺到兩百萬円,至少最近幾個月大家的飯菜能夠好一些,前陣子後院壞掉的牆也能修補修補了。
但是。
在的場靜司意味深長的目光下,她是絕對不可能承認家中如此拮據的。
她真的好怕他又提出要拿零花錢接濟她之類的話。
祈音在心中腹誹幾句後,揚起下巴道,“我才不去呢。靜岡那麼遠,我嫌麻煩。難道你要去?”
別去別去別去。
她在心中默念。
“嘛,不知道呢,我還沒想好。”的場靜司忽然想到什麼,笑盈盈地看向她,“祈音妹妹去,我就去。”
“說了不去。”
“那麼我也不去好了。”的場靜司聳肩,故意說出一句惹她生氣的話,“反正我也不怎麼缺錢。”
“…………吃你的蛋糕吧1祈音不想和他說話了。
真是的,原本還對他有些改變來著,想著幾個月不見或許他也成熟了點,誰知道還是這樣惹人煩。
真的隻是不會說話嗎?以她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說起來,祈音妹妹的盤子裏全是肉菜呢。”的場靜司斯文地吃著奶油蛋糕,嘴裏咬著勺子,朝祈音的餐盤投去視線,感慨一句,“看來最近是真的餓壞了礙…對了,要不以後周末都來我家吃飯?你已經很久沒來玩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