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繼承家主之位前,先不要脫離的場。]
他這樣對她道,卻沒有說出原因。
父親生病,的場一族內部最近暗濤洶湧。
他知道她想要脫離的場一門,但若是冒然脫離,沒了的場家的庇護,隻會讓西山院家消失得更快。
至少要等他繼承的場家主之位,掌權之後。
屆時就算她離開了,他也能暗中保護她,庇護西山院家。
為了名正言順接手的場一族,的場靜司需要趕在父親撐不住前,盡快揚名,賺取聲望。
為此,他放棄了可以偷閑的時間,也放棄了在學校裏當幹部的機會。
日複一日,除了學習就是除妖,轉眼間,的場靜司已經七個月沒見到祈音了。
當然是想過她的,但考慮到她對自己並不喜歡,倒也沒有自討沒趣地去打擾她。
祈音在為了重振家族努力賺錢,的場這邊為了揚名也是同樣。
隻不過,這一次他接下的委托比較特殊。
若順利的話,除了可以幫助祈音解決一些財務上的困擾外,她也能幫上他的忙,一舉兩得。
他七個月以來頭一回撥通祈音的電話,邀請她與他聯手。
祈音有些奇怪地問:[你一個人做不下來嗎?]
的場含笑回答道:[可能吧。不過誰知道呢,說不定隻是想祈音妹妹了,故意借工作為由,找了個借口見你而已。]
她果然沒信,也因為已經和朋友有約,拒絕了他的邀請。
算是意料中的結果,的場靜司並沒有太難過,甚至在她別扭地關心他最近是不是忙得無法休息後,還有些小小的愉悅。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哪知道幾分鍾後,他竟然接到了碓冰拓海的電話。
說實話,碓冰拓海和的場靜司不算太熟,不過同樣是女仆咖啡廳的常客而已。
隻是兩人
第一次見麵時都看出了對方會出現在女仆咖啡廳的原因,在祈音不搭理的場,或者美咲不搭理碓冰時,也會坐一起隨便聊幾句。
碓冰拓海告訴的場,女仆咖啡廳全員明天會去海邊。
的場本來因為手裏有委托沒辦法去,在聽見具體地點後,意外發現竟剛好和祈音將去的海灘是同一個地方。
的場靜司掛掉電話坐在窗邊,單手托腮撐在窗台上,凝視著夜空中的月亮。
這樣的巧合,究竟是不是老天爺在幫忙呢?
在海邊發生了一係列事情。雖然有[引出妖怪]這個正當理由,但當祈音真的相信自己,將手遞給他時,的場靜司麵上不顯,實際有些驚訝。
海風吹起他耳邊黑色的碎發,劉海遮住了他細長的眼睛,的場靜司牽著祈音走在潮濕的海邊,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祈音遲鈍,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們根本沒必要這麼早就牽手。
當然,被他很輕易地應付去了。
落海女過於謹慎,不好糊弄,在他們抵達目的地後依舊沒有出現。
祈音不想在外麵呆太久,她擔心和自己單獨相處久了,朋友們會誤會或擔心。
於是的場靜司提議道:[要不要試試別的方法?]
[比如呢?]
[比如……]
——比如做一些情侶之間,比牽手還要更親密的事情。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啦。
將祈音一臉警惕的表情收入眼底,的場靜司不想惹她生氣,笑笑後將目光從她小巧紅潤的唇上移開,沒有強迫。
但他什麼都沒做,她的表情怎麼反而更生氣了?
還沒想明白,祈音賭氣的吻已經落在了的場的臉頰上。他瞳孔驟縮,幾秒後回過神來,捂著自己的臉與她四目相對。
祈音高高抬著下巴,義正詞嚴道:[幹嘛?你可別說我占你便宜,再磨磨唧唧妖怪都跑了,還除什麼妖……]
占便宜?
怎麼可能會認為她占便宜呢?
的場靜司被她逗
笑了。
剛才發生的羽毛般的吻仿佛給了他一個可以繼續下去的理由,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又並不是很確定,於是幹脆俯身接近了她,故意在她發紅的耳邊問她,要不要換個位置重新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