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辭卻不想看，準確來說，他心裏沒做好準備。
艾文發現了沈辭的異常，忍不住問道：“少爺？你怎麼了？”
沈辭走到了走廊處，艾文也跟了上去。
艾問道：“怎麼到門口了又不進去了？”
沈辭現在大腦有些亂，他是相信艾文的話的，跟他下樓過來看，也不過是想親自確定一下。
他從來沒有聽林萍說過，林家居然有一對雙胞胎女兒。
從艾文的口中得知，她們姐妹倆除了性格不一樣，長相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們倆的身份，根本認不出來。
沈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說，沈煜到底是林清歡的孩子？還是是……”
林清霜三個字，沈辭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心裏隱隱約約已經猜到答案了。
他還記得，從他第一次把林清歡綁到酒店要了她時，再到後麵，林清歡一次次的說她不認識他時，再到連兒子沈煜也不認識。
現在看來，這一樁樁的事情，林清歡並不是說謊，她是真的不認識他。
這也就是說，最開始和沈辭發生關係並生下兒子的女人，不是林清歡，而是她姐姐，林清霜。
隻是，沈辭不想去承認這個答案，這讓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艾文認真思考了一番，才笑著回答：“想必少爺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又何必來問我呢？”
看來艾文的答案跟他一樣，沈辭揉了揉眉心，他一直以為林清歡是裝作不認識自己，裝作和他沒有發生以前的那些事情。
可不料，一直都是他認錯了人，雖然他還沒有和林清霜當麵對質這些事情，但是沈辭相信自己的猜測是準確的。
看著沈辭一臉煩惱的模樣，艾文也歎了一口氣，“人生啊！真的是充滿戲劇性！那少爺你，喜歡的到底是姐姐還是妹妹呢？”
現在的艾文，從知道還有林清霜的存在時，他這個旁觀者也困惑了。
艾文的問題，把沈辭給難住了。
但僅僅是沉默了幾秒鍾，沈辭心裏就已經有答案了，他清冷的麵容上，有了一絲笑意。
“我喜歡的人，自然是林清歡，一直都是。”
雖然林家有一對雙胞胎女兒的事情，讓沈辭很震驚，後來他當時找到林清歡的時候，那個時候，錯把她當成了林清霜。
但是那會兒，沈辭對她並沒有感情，而是在之後的相處裏，漸漸愛上了她。
所以，沈辭清楚，他喜歡的人是林清歡，可他和林清霜有個孩子的事情，卻讓沈辭十分頭疼，甚至不喜歡這樣的結果。
他心裏是希望，沈煜是他和林清歡的兒子。
艾文笑著點頭，原本他還擔心沈辭會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到底是對姐姐還是妹妹的。
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想了。
“既然少爺心裏清楚就好，進去看看吧，遲早是要麵對。”
“嗯。”
沈辭走到門口，先是敲了敲門。
“進來。”
響起的是一道溫柔的聲音，雖然是兩姐妹，但音色上還是不同的，林清霜的聲音太溫柔了，軟綿綿的，跟沒吃飯一樣，聽著就讓人覺得不舒服，他還是喜歡林清歡這隻小野貓的聲音，甚入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