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一起進了城,說著一起做生意,但至從裝修開始,陸青青就好長一段時間沒見著趙守成了。
兩人打開門正對著麵,陸青青的手又半舉在空中,似乎是要去觸碰趙守成的臉頰。趙守成輕挑眼尾掃了陸青青在側的玉手一眼,陸青青不知怎的,感覺他的目光帶火,直燒的她急忙把手收回,隨即嗔怪道:“好久不見你人,你這個甩手掌櫃倒是做的舒服。”
趙守成哪裏沒看出陸青青的窘迫,隻將笑意壓下,隨後讓出身來讓陸青青進門,邊走邊道:“我記得當初是你說的不需要幹涉,需要全權經營,我給了你全權,怎的又不願意了。”
這一句話倒把陸青青給堵了一堵,心中暗想就是不該跟男人講理。她進了屋,自顧自的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強行解釋:“我那意思是,經營後,現在我一個姑娘家每天忙著,你卻在後麵躲著,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身份?不宜拋頭露麵?”
陸青青本來就隻是試探性的問,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趙守成的一舉一動,隻想從他的神態動作中察覺一些蛛絲馬跡。
卻沒想,趙守成一派雲淡風輕,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一臉閑適的吐字:“聰明如你,我的確有身份隱瞞了。”
陸青青一口茶水嗆住,她本來也就是試探性的問,甚至有調侃他的意思,哪想這趙守成既然大剌剌的就說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心中還想到曾經看過的很多穿越小說,古代電視劇……
男主身負血海深仇…隱姓埋名……或者是敵國探子……
正在陸青青臉上風雲變幻時,趙守成看著她那一驚一乍的模樣,隻覺得有幾分可愛,隨後緩緩開口:“不錯,我正是你想的那種武林人士,身背數條人命,現在不得不隱姓埋名,陸姑娘,可要多擔待啊。”
說完,趙守成自己都笑了起來,那笑從胸腔溢出,染過眼尾,竟隻讓陸青青覺得晃眼得緊。
趙守成笑了好一陣,陸青青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被耍,頓時氣成個小河豚:“你為老不尊,你身為人師,怎可戲耍徒弟!”
趙守成好整以暇的看著麵前有些炸毛的小姑娘,興趣更濃:“陸姑娘你忘了我們已經簽了字據,從字據簽好那一日,我們便不是師徒,是合夥人,如果你真要稱呼我,可是是大掌櫃,或者大當家,東家也行…再不齊,你喚我一聲哥哥也是成的。”
陸青青見他越說越沒邊兒,往日他至少還端著師父的架子,有幾分尊貴模樣,現在這番話一說,隻覺得他實在狂悖得很,過分一些實在孟浪得很,哪個正經人會調戲姑娘叫哥哥。
陸青青臉紅成一片兒,又見著他俊朗的臉頰,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隻能跺腳道:“你孟浪,現在這樣才是你真麵目嗎,往日那般都是誆人的。”
“千人千麵,你以後會看到更多,往日是我,今日也是我,隻要都是我又有何妨。”
陸青青覺得實在辯不過他,便不想再說,自己來回走了兩圈後,強行按耐自己鎮定些,再坐了下來。
“我不與你玩笑了,我今日來是有兩件事,第一那鋪子修葺,那鋪麵很大,我們平日展覽也用不到太多,便想著做幾個談生意的茶室,再則我為了節約成本,便就在鋪子後麵建一下臥房,以後就住那裏了,也省去在外尋房子另給租金。”
趙守成將手指扣在桌麵,一麵給自己斟著茶,一麵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可以,隻是房間你留兩個出來,我以後也住鋪子裏。”
陸青青其實有點不願意,畢竟自己與他始終是孤男寡女,就這樣住在一間鋪子裏,怕惹得人說閑話。
但隨後她又想著,這鋪子出錢的大頭始終是他,他要住鋪子裏無可厚非,自己若不願是自己搬出去,她確實沒有理由讓出錢的大股東搬出去。
現在她為了節約錢,隻能屈就一起,所以在趙守成說出這個時,她想了一會兒,隻能點頭同意了。
反正住的兩間房,又不是住一間,沒所謂。而且就算有人說三道四,便任他們說好了,自己從陸家出來的時候,就做好了免聽流言的準備。
兩人將這個件事商定,陸青青便說了第二件事:“第二,我準備給鋪子進門正中間設一處屏風,那屏風我希望你能畫屏麵,一來彰顯我們店鋪格調高雅,二來讓這麵屏風也落地為寶,旺我們鋪子風水。”
趙守成見著陸青青說的眉飛色舞的,一雙眼睛靈動含水,可愛得緊,嘴角微微上揚,又起了一些逗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