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在折磨你自己還是在折磨我?”仇不歸複雜地問道,鳳眸間神色十分痛苦,心中更是瘋漲的嫉妒還有對花顏的心疼。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他便是傾盡所有勢力也要將君莫惜親手暗殺掉。
也不至於累的顏兒如此失魂。
“放開。”花顏重複著這句話。
“顏兒,我求你,求你,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好不好?”仇不歸低聲下氣道,眸中滿是後悔。
“少爺。”長生這時候已經拿了工具來,看著兩人此時的狀態,也不知說什麼。
他其實也很同情花顏姑娘的遭遇,畢竟親手殺了自己的心上人,對常人來說確實是一件堪比淩遲的事。
花顏眼色並未聚焦,隻是看著下方自己已經挖了有一米深的坑。
滾燙的淚水伴隨著手指上的鮮血不斷地落下,但是她好像感受不到痛一樣。
仇不歸見花顏這般,總算是放開了她的雙手,卻是從長生手中拿了鏟子來。
塞到了花顏的手中,道:“用這個挖。”
花顏的神色總算是聚焦,深深地看了眼仇不歸,隨後便拿起鏟子挖了起來。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夠安撫她快要爆炸了一樣的哀傷。
是的,哀傷…花顏清楚地知道,她的心早已隨著君莫惜去了。
花顏最終將君莫惜埋葬在了這片荒野,這裏,純粹,荒無人煙,倒是個難得的安寧之地,在此地長眠應該很好。
……
轉眼過去了大半個月,花顏同仇不歸的大婚臨近。
至於將軍府,自從君莫惜死後,偌大的將軍府便在一夜之間潰散,君家絕後,君老爺子得知噩耗,臥病在床。
一時間,原本同君家關係密切的幕僚亦或者交好的大臣基本上都散了,不可謂樹倒猢猻散。
至於蘇玲更慘,下毒謀害親夫的事跡敗露。
被婆家告上公堂,沒了君家的庇護,蘇玲很快便被打入大牢。
再加上仇不歸的運作,她先是被打入辛者庫,之後又被發配邊疆,充為軍妓,不可謂不淒慘。
這半月以來,仇不歸集結朝中勢力,不斷打壓君家,到底還是留著君老爺子一命。
畢竟他要同花顏大婚了,大婚不宜見血,至於這苟延殘踹的君家便當做是給花顏的聘禮吧。
花顏從城外回來之後,便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她開始變得大方得體,舉手投足間很有大家命婦的風範。
麵上清冷淡定,讓人看不出來喜怒。
仇不歸深愛著花顏,又怎會不知,花顏這般變化是為何?
那人死了,她的心也跟著死了。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最終陪著她的,還是不是他不是嗎?
他就不信,在未來的幾十年時光裏,就算是顆石頭,也該捂熱了吧。
如果…如果他們有了孩子,顏兒應該會開心一點吧。
仇不歸如此想著,對他們的未來抱了很大的期望。
大婚這日,整個帝都都沉侵在紅色喜慶當中,仇不歸得了皇上恩賜,許以親王禮製迎娶夫人。
並冊封花顏為郡主,賜予郡主府。
大婚這日,花顏便是從郡主府出嫁。
長達數百米的紅綢,一路蜿蜒至丞相府。
十六人抬的花轎,十裏紅妝,俊美至極的新郎騎著高頭大馬前來迎娶,不可謂風光無限。
羨煞了一眾京中閨秀!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