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晴抬頭,驚訝地看著陳艾榆,驚訝於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陳艾榆握住張晴的手,說,“張晴,我現在隻能賭一把,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龍浩宇並不會嫌棄我,如果我輸了,那我這輩子就完了。”
“不要啊。”張晴慌忙搖頭。
陳艾榆低頭,聲音很輕,似乎在勸自己,“隻能這樣了。”
第二天中午,張晴從外麵客廳進來,神色慌張,關上臥室的門,著急的喊著,“艾愉小姐。”
“怎麼了?”陳艾榆正坐在窗前發呆,聞言抬起頭看過去。
張晴皺眉說,“顏子誠打電話過來,讓你接電話。”
“把話筒給我。”
陳家的電話是有座機和話筒兩個組成,可以用話筒單獨接聽電話。
張晴連忙把話筒遞給陳艾榆,也不知道那邊顏子誠說了什麼,陳艾榆聽完之後,臉色頓時冷下來,雙手都在顫\/抖著,連話筒都握不緊了,直接跌落在地上。
“他剛剛說了什麼?”張晴問。
“他說讓我明天晚上八點在房裏等他,他會和家裏人一起來陳家,參加陳家的宴會,到時候把家裏所有人都支走,隻要我一個人在房裏就好了。”
陳艾榆失神落魄的重複著剛剛顏子誠說過的話。
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張晴聽完之後,氣的渾身發抖,“這個狗東西,簡直是太無恥了。”
“他還說,如果看不到我,後果自負。”
陳艾榆當然明白這顏子誠說的後果是什麼後果,就是要去告發龍浩宇。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張晴著急地問。
“就按他說的去做。”陳艾榆冷靜下來,倒了一口熱水喝,暖一暖現在冰冷的身體,她說,“明天晚上,你去告訴我奶奶,說我身體不舒服不去參加宴會了,我就在房裏等著顏子誠來找我。”
“不行啊,艾愉,咱們不能這樣。”張晴哭著說。
“聽我的,明天咱們把這附近的人全都支走。”陳艾榆仰頭把杯子裏所有的水都喝完,“他想要怎麼樣,那我就讓他如願。”
“艾愉小姐?”張晴驚愕的看著陳艾榆。
陳艾榆目光決絕,“按我說的去辦就是了。”
張晴心裏不安,躊躇著點頭,“好。”
第二天便是中秋佳節,一大早陳家就布置的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這天所有人都不要上班,陳先生得了空,一大早就來陪著陳老太太過節。
喬炬也在,所以陳老太太格外的高興,給傭人的紅包都比去年多。
“陳艾榆呢?好多天沒見她了。”陳先生笑道。
“她身體不舒服,早晨過來一趟,我讓她回去歇著了。”陳老太太雍容的笑著。
“生病了?看過醫生了沒有?”陳先生關切問道。
趙管家忙回道,“看過了,是女兒家的一點小毛病,沒有大礙。”
“那就好。”
正說著話,一傭人進來道,“老太太,龍浩宇先生送來一盆蘭花,說是給陳老太太的中秋之禮。”
陳老太太有些意外,“龍浩宇?他人呢?”
“龍少說他還要去看安防,將蘭花放下就走了。”
“送進來吧。”
“是。”。
傭人下去搬蘭花,陳先生笑道,“龍浩宇可是個耿直的性格,他連我都沒給送過禮呢。”
陳老太太表情意味深長,“能讓耿直的人不耿直,必有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