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要回殿了嗎?”
無墨涵麵無表情地問了句。
“嗯,你扶孤回去。”
今天運動得有些過頭,若非無墨涵,他得在這裏小坐半刻。
接下的養傷日子過得著實無聊,除了能在院子裏轉轉,他沒有了能去的地方,偶爾皇帝來一次,還能下下棋什麼的。
當然,憑他的小腦瓜子,自是下不贏皇帝的。
生活枯燥,又沒有可以吐槽的人。
蕭靖司憋了整整一個月,終於得到皇帝的應允,解脫禁行令!
某太子內心興致勃勃,麵上卻冷著一張臉。
對身後跟著的侍衛說:“你差人去準備些便服,孤要出宮一趟。”
無墨涵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終單膝跪地:“是,太子殿下。”
穿上便服,蕭靖司喚了錦繡給他稍微搞了個妝,畢竟他用自己這張蒼白去逛集市,還沒走幾步,人群都全跑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染了什麼瘟疫。
還有另一個原因便是,怕蕭太子的某些仇敵們認出來,當街就把他一劍捅死。
重活一世的蕭靖司,很愛惜生命!
灰白相間的雲間廣?長服一穿上身,整個人的氣質忽地變了不少,再紮個書生頭。
滿滿的秀才感。
“墨涵,孤這樣,倒像個窮書生?”
蕭靖司冷淡的聲音微微帶著調侃自己穿著的意味,有些愉悅。
“太子殿下就算是書生也非''''窮''''書生。”
誰知某侍衛一點也聽不出來話裏藏著的玩笑調侃,十分正經地回答。
“殿下怎麼看,也是位讀萬卷書的金貴讀書人。”
嗯?
不錯啊無墨涵,居然學會了拍馬屁。
這才來他身邊伺候多久,連蕭太子和他喜歡被''''誇讚''''的隱藏喜性都看出來了嗎?
蕭靖司又看了眼銅鏡中的自己,拿起通行令牌,就和無墨涵離開。
因為要出宮,蕭靖司也沒隻帶無墨涵一個侍衛,主要是帶得少遇上大批量仇敵,他擔心無墨涵招架不住。
一行五人出宮。
到皇宮門口時,蕭靖司乘坐的馬車被攔住。
他便將令牌從車窗裏伸了出去。
當守衛看到令牌時,立即對著馬車跪地行禮。
蕭靖司揮了揮手收回,掩上了窗簾子。
五人得以通行。
便尋了個地方置放馬車。
大梁的京城很熱鬧,人山人海,車水馬龍。
地磚都是別的小縣城所沒有的。
總體來說,不愧為國家之中心,和他想象的一樣,繁榮昌盛。
街道兩邊大多為擺攤,賣什麼的都有,擺攤後是各類店鋪。
樓層高的大多為客棧和酒樓。
蕭靖司稀奇地走了一段,被一個賣糖葫蘆的小孩吸引。
“這位大人,您是想買一根糖葫蘆嗎?又酸又甜的糖葫蘆。”
小孩約莫十歲左右,長得粉粉嫩嫩,身上穿得也算貴氣,怎麼說也淪落不到出來賣糖葫蘆。
“大人要買嗎?兩文錢!”
蕭靖司挑眉,給了無墨涵一個眼神後,伸出了白皙瘦弱的手,半彎下身:“拿來吧。”
小孩接過錢,也沒收回手,一直抓著蕭靖司的手翻來覆去地看,邊看邊道:“大人,您的手好漂亮!”兩隻眼睛冒著黑蚴蚴的光芒。
無墨涵強.硬地一把抽回蕭靖司的手,眼神極為危險的瞥向小孩:“你們家的人沒教過你,別人的手摸不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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