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轟然。
一個個都嚇破了膽,紛紛跪地求饒:“太子殿下饒命啊!”
蕭靖司大步上前,從錦繡手中搶過那幅非常驚豔的粗、俗畫像,毫不留情的撕成兩半。
“看來是孤這幾個月處事過於溫柔了,即日起,擅離崗位的一律杖打三十大板逐出皇宮,今日念你們初犯,杖打二十大板,扣去一個月的月錢,可有不服?”
跪地求饒的奴才們哪裏知道自己會逃過一命,而且,處罰還挺輕。
但下一秒,如仙的病美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一字一句:“不服者格殺勿論,再犯者五馬分屍淩時處死,還有…今夜的事,你們膽敢走露一點風聲,此罪將連坐!”
奴才們連忙重重磕頭,嘴裏喊著:“服服…奴婢(奴才)知罪,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
話都這麼說了,他們哪還敢泄露風聲?那可是連坐罪啊,殃及自己宮外的親戚,他們真怕家裏人被自己惹出來的事情連累得滅族。
到時候隻怕他們以死謝罪下到陰曹地府也會永不超生。
思及此,奴才們瑟瑟發抖,頭恨不得貼在地上。
“滾去領罰,至於你…”
蕭靖司站在錦繡貼在地麵的腦袋前,裾擺隨風輕輕揚起。
他說:“抬起頭來,孤有話問你。”
錦繡臉色蒼白地抬起頭,目光一下子就被眼前白嫩細滑的腳指給吸引住了,她死死盯著眼前沒有任何遮掩的腳,耳朵逐漸發紅。
太子殿下的腳,好嫩好白…腳指底都是潤粉的,指甲蓋更是白裏透紅修得幹幹淨淨。
“錦繡。”
清冷的聲音一下子將神遊天外的錦繡拽了回來,她仰著頭對上那雙純黑的眼眸,借著周圍的火盆亮光,仿佛能看到眼底溢流出的不悅。
“太子殿下…”
蕭靖司冷聲詢問:“能解釋解釋,這一切都是怎麼一回事嗎?”
如果他猜得沒錯,那幅畫,應該就是錦繡親自畫的,至於她為什麼要招集這麼多奴才在這裏觀摩,定是有什麼理由。
別的女人仰…慕一位公子時,不都是偷藏畫相之類的,這個倒好,公之於眾?
他實在看不清錦繡的腦回路,也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錦繡:“對不起太子殿下…請您重罰奴婢。”
重罰?
他重罰能有用?
也許,該貶一貶她的宮職,否則下次一聲號下又帶著一群奴才搞出什麼傷及大雅的事情,他豈不是很難處理。
蕭靖司臉色陰沉,負手而立道:“你不想說不代表孤調查不出來,想好了嗎,這事要給孤查到,你就不必在孤的身邊繼續呆下去了。”
他說得很重,幾乎將所有冷意都壓在了最後一句話上,果不其然。
錦繡動搖了,她咬了咬唇,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視死如歸:“太子殿下,奴婢之所以這麼做,隻是想…和大家欣賞欣賞太子殿下您的容貌。”
聽到這的蕭靖司差點一個趔趄。
欣賞他的容貌?是那種欣賞?
就差對著他本尊那什麼了吧?
“太子殿下恕罪…”
錦繡連連磕起了響頭,每一下用的力道都十分大,直接磕出了血,磕到頭暈眼花,她也沒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