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蕭靖司拍開對方輕揉著他小肚子的手,橫眉豎眼的,有些生氣。
進房不敲門撞見不道歉,還上下其手。
某些人,天生讓人討厭。
“本王在幫你。”
“不勞煩,讓開!”
兩人杵在床榻上,互相對視,這要是落在別的人眼中,指不定會被想象成什麼樣,但兩人心裏明白著他們這是互不對眼又不想示弱罷了。
楚臨淵被拍開的手有些發麻,骨節分明的手擱在膝上,指尖發癢,麵前極忍耐著想要爆發的小東西嘴抿著,如畫的眉緊跟蹙起,生動中又帶著隱晦。
隻有麵對他的時候,才會是這種表情。
“九皇叔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忙活嗎?怎麼有時間在這裏耗。”
這閉嘴張嘴都是氣人的口氣,楚臨淵也不惱,他睥睨了眼倚靠著錦枕的人,“本王在這裏一樣能處理事務。”
說著,就打開門,讓下人去把自己的公文書籍等,全搬到了房間裏。
這下蕭靖司直接傻眼了,在他的臥房裏看公文?他是沒有地方去了嗎?
但仔仔細細觀摩了眼房間後,他自動閉腦了,鎮欽王府。
楚臨淵的府邸,楚臨淵的房間,楚臨淵的床和被褥…
這是人家的地盤,他有什麼資格叫板?
房間裏隻剩下書頁信紙翻閱的聲音。
誰也沒有說話,倒是蕭靖司觀察起某人來。
人長得人模狗樣,怎麼偏生喜歡帶把的。
況且,他就算長得再好看,讓百花都羞澀,那也是男人,實打實的男人。
不過,男人和男人也可以…?
蕭靖司的新世界被撕開了一角,還沒弄明白,翻閱書頁的人手就停了下來,出聲:“太子。”
嗯?什麼…
沒等他繼續疑或,一堆奏折就堆在了他的被褥上。
“這是…?”
“奏折。”
老子知道是秦折!
但這些奏折和老子有什麼關係嗎?為何要堆到老子的被子上?
蕭靖司os完,冷著臉詢問:“這是什麼意思?”
“閱奏,批、修、改。”
“這是九皇叔才能做的事情吧,這麼交托到孤手上,就不怕出現不對?”
楚臨淵又扔了幾本過去,雲淡風輕道:“你父皇的折子,本王早已辭了攝政王的官職,不是本王的事情,本王不做。”
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嗎?
他現在是個病患!
蕭靖司內心罵罵咧咧,表麵上卻扯著一張平靜的臉:“孤還沒到能自做主張批奏的地步,九皇叔這麼玩忽職守,有些不太好吧。”
“玩忽職守?”
楚臨淵瞥了蕭靖司一眼,眉尾上挑,聲音不小不大,恰到好處般繼續說:“本王若真批了那堆折子,朝堂上的某些大臣等到皇帝醒來,會直接甩鍋,參本王一本,所以…”
他將磨好的墨和毛筆遞了過去,嗓音低沉:“本王玩忽職守又當如何。”
蕭靖司沒話說了,他接過東西,抿著嘴,臉色有些不好,自己被這家夥救了兩次,他也不想欠這家夥的恩情,有些東西,盡早還了,也好過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