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司微蹙眉。
太勉強了,他和他的關係,怎麼也好不到這份上。
“我來給太子殿下上藥吧。”
“…不用了,三皇兄又不是孤的侍女,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蕭靖司敵意加深,暗暗猜測那瓶給他的藥是不是有問題,否則,這偽君子怎麼一直在和兄友弟恭?
“也罷…”
蕭崇明又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有事要處理,記得上藥。”
蕭靖司點點頭,目送著男人離開。
此時的天色離夜幕來臨還尚早,太陽也沒有落山,困意被突然打斷,他也沒有了睡意,自己隨便給手上的傷塗了些傷藥後,披著件較保曖的衣服便到院子裏逛了。
有一片草地前幾日他閑來無事,讓人翻了種紅薯,宮女種奴才們每天都會細心打理,比照顧他這個太子還要盡心盡力。
因此倒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偷懶。
蹲下來看薯苗才半柱香,他的腿就開始發麻了,站起來時還差點一頭栽進士裏,好在他伸手到旁邊拽住了某個侍衛的裾擺。
“太子殿下,屬下扶您起來?”
“嗯,好…”
這剛同意,一道黑影就從他們的身後窩出,擠開那名侍衛的同時,一把將蕭靖司從地上扶起,還十分體貼地輕輕拍打起他衣擺下沾到的泥灰。
細心且慢吞吞地用帕子擦拭他碰過薯苗的手。
蕭靖司:“……”
腿被這麼搞,更麻了…
他眼眸微眯:“墨涵,孤不記得有使喚你。”
無墨涵聽到這,擦拭手心的動作微微一頓,可憐兮兮地用雙忠犬似的眼睛看著他。
“對不起,太子殿下。”
知錯就改很好。
蕭靖司讚賞地暗暗點頭,表麵卻冷著一張臉:“下次不可如此,你隻需好好駐守自己的職位,伺候孤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是,太子殿下…”
之後。
每次蕭靖司在院子裏逛,但凡出些小狀況,無墨涵都會第一時間出現,並且第一時間攙扶起他,整理起他的衣冠服飾。
被訓後,依舊一臉可憐巴巴地道歉,然後麵不改色的又繼續。
蕭靖司簡直要氣笑了,這家夥左耳進右耳出?
怎麼每次承諾過後,總會反悔。
道歉有用?
天天犯,還道什麼歉啊。
有什麼毛病?
蕭靖司減少了飯後出院子散步的次數,有時候他直接就在殿裏一步兩步來回踱,就是不出殿門。
想來,某人知道自己太過分了,也不敢私自闖入殿來見他。
夜晚來臨,沐浴更衣後,蕭靖司回到榻前看了一封夾在書籍裏的信後,就把信放回了書頁裏。
還道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原來是前皇後留給蕭太子的信,大體是遺憾不能看著他長大的話。
看完信,蕭靖司心情不太好,那個女人,如果知道他拚了命都要生下來的兒子已經被人毒死了,不知會是種什麼心情。
他倒在床榻上,雙手大大張開,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睡著了。
半夜,耳邊似乎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蕭靖司迷迷糊糊睜開眼,惺忪看向身側。
全身赤□的女人正躺在他身旁,嬌魅地伸手攀上他的脖子,迷離著眼睛,口吐香氣嗔怪道:“太子殿下,您怎麼還睡得著,奴婢不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