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玉的手,用力的握緊成拳,他深深的看了宮殷一眼,臉色泛著一股死灰的慘白道:“你能……告訴我……簡桐,是怎麼死的嗎?”
“意外。”宮殷攤手,涼薄道。
對於簡桐的死,宮殷也覺得很遺憾,簡桐和席涼茉兩人的感情這麼好,結果,簡桐就這個樣子死掉了,東方玉的心裏,也隱隱覺得難過。
聽了宮殷的話,東方玉的臉上泛著一股淡淡的悲傷和痛苦。
原來……簡桐的死,是一場意外,這一場的意外,將席涼茉徹底的摧毀。
……
席涼茉一個人來到了地下室的冰窖下麵,她伸出手,輕輕的摸著簡桐的臉,一遍一遍的,甚至傾身靠近簡桐冰冷的唇瓣,吻著簡桐冷冰冰的嘴唇。
“桐桐,回不來了,怎麼辦?再也……回不來了。”
她一直以為,隻要找到心髒,簡桐就可以回來了,但是現在,簡桐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
席涼茉待在冰冷的冰窖呆了很久很久,直到她累了,便靠在一邊的冰棺上,傻傻的自言自語起來。
窗外的風,輕輕的吹拂著,帶著一股清冷和鬼魅的氣息。
席涼茉的呼吸,一陣微弱的顫抖起來,她摸著肚子,眼底泛著一股的決絕。
桐桐都沒有辦法回來了,她也不想要繼續活著了,活著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與其這麼痛苦的活著,不如就這個樣子死掉,是最好的。
席涼茉掐住手心,抿著唇,拿出了自己一直藏著的刀子,她扭頭,看向了冰棺中的簡桐,輕笑了一聲,狠狠的朝著自己的手腕劃過去。
當鮮血流出來的時候,席涼茉手中的刀子掉在地上,看著鮮血流了一地,席涼茉的唇色,帶著一股淡淡的慘白。
她虛弱無力的抬起手,摸著簡桐的臉,艱澀而痛苦的呢喃道:“桐桐,別怕,我在這裏陪著你,我會陪著你,一起離開這裏的,對不起,我懷了陸亭玨的孩子,我以為……陸亭玨是你,我以為……他是你啊,可是……他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四周的寒氣,將席涼茉整個人都包裹起來,那些冷氣,格外的冰冷甚至刺骨。
而另一頭。
宮殷看著照顧陸亭玨的東方玉,眉心的位置,驟然狠狠一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驟然一變。
“該死的,不好了。”
東方玉聽到宮殷這個樣子說,一臉迷茫的扭頭看著宮殷,顯然是不明白宮殷究竟在說什麼。
宮殷的臉色泛著一層淡淡的陰霾道:“席涼茉這丫頭,可能要做什麼傻事了。”
宮殷說完,起身便離開了這裏。
東方玉聽了宮殷的話,心下一陣慌張的跟著起身,他便要跟著宮殷走的時候,陸亭玨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看著陸亭玨醒來,東方玉的心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伸出手,扶著陸亭玨的身體,關心道:“亭玨,你感覺怎麼樣了?”
“席涼茉……呢?”陸亭玨按住隱隱作痛的心髒,環顧了整個房間之後,卻沒有看到席涼茉的影子,他扯了扯嘴唇,聲音嘶啞的朝著東方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