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沉默了許久,才道:“蕭成。”
“嗯。”易良點了點頭,“假名對吧。”
說完後他不顧男人的反應,繼續問:“第二個問題,你來自哪裏?”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才咬著牙說:“我就住海陵城內。”
“嗯。”易良點了點頭,“半真半假吧。”
“那問第三個問題,你······”
他還沒有說完,男人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那又何必再問。”
“別急嘛。”易良笑著說,“因為我對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不感興趣。”
聽了他的話後,明明應該沒什麼感覺,男人心裏卻突然有些不受重視的憤怒。
“最重要的問題是,你為什麼跟著我?”
“跟著你?”男人突然冷笑了一聲,“與其問我,不如問你自己。你身上有什麼異常,能引得我幾次三番入你夢中。而且······”
男人的聲音憤怒起來:“如果不是你的緣故,我怎麼至於通過入夢的方式來接觸你。”
“我?”易良有些驚訝,他何曾惹到過這個男人。
而且聽這個男人的話,他現在應該是陷入了某種困境,所以才隻能通過入夢的方式來接觸他。而且聽起來,對方陷入這種困境還是他的鍋?
還有,如果說易良身上有什麼異常,能吸引來這樣可以無聲無息間將人拉入夢中的人物的話,就隻能是那顆千年火狐的內丹,還有繞指柔係統了。
外人應該不會知道繞指柔係統的存在,所以原因很有可能將就在那顆內丹上。
這樣看來,就算攜帶著宣鴻給的狼牙,他身上的異常之處也會被特定的人感受到,而且對這些人有著吸引力。這樣看來,他的處境挺危險埃
總感覺平靜的生活,很快就要掀起風浪了。
易良這樣想著,他還想再問一些問題,卻發現那男人手腕上的鎖鏈已經開始鬆動。
那男人一直在蓄力逃脫,他既然有入別人夢的能力,自然也有能力去改變夢境中的一些事物。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脫離了易良的控製,那男人看了易良一眼,身體下一刻就要和上一次一樣,化為一抹青煙,消失在原地。
易良下意識伸出手,扯住了那個人的衣服,露出了藏在衣領之下的脖頸。
看著那截露出來的脖頸,易良愣了一下,下一刻那個男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易良逐漸回過神來,他收回自己的手,靜靜地呆了一會兒。然後才一揮手,周圍的場景瞬間消失,他也從夢境之中脫離。
黑暗之中,易良睜開了眼睛。
他靜靜地呆了一會兒,等視力逐漸適應了黑暗之後,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匕首,走下了床。
有了狐狸的內丹之後,他對身體的控製力逐漸升高。如今的他走在地上,卻像一隻貓一樣不發出一點聲音。
很快,他就走到了安放小蛇的櫃子前。
櫃子上方,是雕花的架子,上方擺著一些花瓶和裝飾。
架子上盤著一條通體墨綠的小蛇,他隻有手指粗細,通體鱗片光滑,在淡淡的月光下反射著熒光,就像是最幽深的深色玉石。
而小蛇垂下的脖子上,係著一根輕薄的紅紗。那紅紗在黑夜中閃著淡淡的紅光,其中似有光華流動,它的另一端係在了雕花的木架之上。
在夢境的最後,他在那個看不清麵目的男人脖子上,也看到了一根纏繞的紅紗。
那根紅紗易良不會認錯,正是他用來困住小蛇的繞指柔。繞指柔不僅會束縛在身體上,還會束縛在精神上,靈魂上。
也是憑借那根繞指柔,讓易良知道了男人的身份。
這還真是一個男版的小青埃
易良手中拿著匕首,他右手緩緩地將匕首抽了出來,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一抹銀光。
如果說眼前的蛇就是夢中的男人,那麼夢中的男人曾說的,他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陷入某種困境,不得不通過入夢的方式來控製他。那困境發生的地方,是不是就是那個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