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瑢穿上自己原本的衣服, 看著蕭雪行已經穿戴完畢,又是那個風華絕代的攝政王,便走過去問道:“去吃飯嗎?”
蕭雪行這才放過他弟弟, 不再折騰, 什麼事情都等吃完了再說好了。
蕭子瑢帶著蕭雪行一路去了飯廳, 蕭雪行一進去瞄了一眼就看得出這間飯廳應該是不怎麼用。
蕭子瑢過得比較肆意, 忙上頭了經常是在書房解決午飯晚飯, 而休息的時候他又懶得起來,可能就在臥房解決了。
搞得這個麵積不小的飯廳仿佛是個擺設一樣, 裏麵的食案坐秤都嶄新無比。
飯廳一如蕭子瑢的臥室一樣簡潔, 大部分都是原木做好上了一層清漆,最多也就是柱子和牆壁上都掛著一些花盆, 裏麵種著不知名的野花。
而食案的一角上也有陶製的花瓶,裏麵插著一些花, 看上去十分古樸。
蕭雪行看了一眼他跟蕭子瑢的食案,蕭子瑢立刻會意讓人將兩張食案搬到一起並排而坐。
蕭雪行這才鬆開了眉頭,坐下之後, 飯菜開始陸續端上來。
蕭雪行這裏依舊是藥膳, 不過就算是藥膳也是做的很好看,樣式也不少,隻不過因為裏麵藥物成分比較多的緣故, 色香味也就占了一個色。
而蕭子瑢那裏就看上去十分原汁原味, 半隻雞半隻鴨,油水看上去也不多,哪怕是肉食都看著比蕭雪行的藥膳清淡許多。
這也算吃的好?
蕭雪行覺得他需要讓他的廚子下次做兩份飯菜。
就在蕭雪行看著蕭子瑢的菜色的時候,蕭子瑢也皺眉看著蕭雪行那一桌。
那一桌的食物看上去是不錯,但是縈繞在鼻尖的中藥味真是讓人有點受不了。
哪怕再怎麼好看, 這味道估計也好不了多少。
與此同時,他深深覺得蕭雪行的身體可能是外強中幹,都到了需要頓頓這麼吃的緣故,聽說每天還要喝藥,這病得多嚴重?
要知道是藥三分毒,跟在蕭雪行身邊的郎中肯定不敢給他隨便開藥的,如
果不是特別嚴重也不會讓他這麼把藥當飯吃。
蕭雪行回過神來就看到蕭子瑢正對著他的飯菜皺鼻子,似乎很受不了這個味道的樣子。
他也沒讓蕭子瑢搬開,甚至還拿起筷子沾了一點湯點在了蕭子瑢的唇上。
蕭子瑢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舔了舔,瞬間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樣——要說難吃也不算很難吃,味道也不苦,但是中藥的味道也不都是苦的,好多中藥哪怕是不苦都讓人覺得不舒服。
比如說甘草,要說也是甜的,可那股味道蕭子瑢就受不了。
蕭雪行見到他這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蕭子瑢看了他一眼,這要是換個人估計此時他早就“報複”回去了。
但他現在幾乎是把蕭雪行當瓷人看待,也不敢跟他鬧,隻好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挪說道:“必須吃這個嗎?不能吃點別的?”
蕭雪行十分淡定:“吃什麼不一樣?行了,你不是餓了,快吃吧。”
吃飯對於他來說基本上已經算是任務,為了維持身體現狀的任務,治好是不太容易了,現在能做的也隻能是保持不惡化。
蕭子瑢聽了卻覺得心酸,一般人吃這種東西哪裏吃得下?當然是覺得吃什麼都一樣,對吃飯也沒什麼可期待的。
蕭子瑢覺得他需要跟郎中好好談一談,看看能不能有別的辦法,順便仔細問問蕭雪行這到底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