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將自己的推理向林剛做了彙報。
林剛點了點頭:“你的推理很有道理。”
“我們原本的下一步工作,就是要追查出藥物的來源,打掉這個鏈條,這才算是徹底結案。”
林剛原本是想從張村樹身上得到線索的。
畢竟,隻有他一個人的話,是不可能推進藥物試驗的。
最起碼的藥物來源就沒那麼簡單。
而且,在張村樹的診所, 林剛他們並沒有搜查到殘留藥物。
隻有陳言發現的那個藍色透明小瓶。
這就有些詭異了。
一個新型du品試驗窩點,竟然沒有一點藥物留存。
這說不過去吧。
那麼,他們做藥物試驗的時候,藥物是哪裏來的?
誰送來的?
是本地製作,還是從陽國走私來的。
這都是疑點。
林剛和陳言既然達成了共識,下邊的工作就是向前推進。
讓陳言和林剛有些意外的是,李玉玲的審訊非常不順利。
自從李玉玲被抓捕後,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自殺。
根本不配合。
林剛又不能使用特別手段詢問,比如在美日國際醫院高層身上使用的藥劑,這裏就不能用。
那玩意雖然能夠掏出嫌疑人的真話,可是對大腦的損傷太大。
李玉玲使用藥物後,如果全交代了還好,可是如果交代的不全麵,再變成白癡,後續工作就沒辦法開展了。
所以,現在就是要專業人士出馬了。
孫牧之教授。
這位擅長催眠的心理學專家,原本在國家偵緝總隊負責的東西,就是審訊。
隻不過,他的審訊方式有些特別。
……
監控室內。
孫牧之教授已經被林剛邀請過來:“孫教授, 接下來還要麻煩您了。”
孫牧之教授也沒有閑著,一直在研究張村樹奴化李玉玲的視頻記錄。
“我來這不就是為了幫你們的嘛!”
孫牧之笑著拍了拍林剛的肩膀後, 轉頭看向陳言:“小陳,你讓我看的視頻,我大概研究完了。”
研究完了?
陳言在推測出李玉玲有可能反向催眠張村樹後, 就聯係孫牧之教授, 查看視頻。
“孫教授, 結果怎麼樣?”
如果陳言的猜測正確, 那就證明李玉玲是主犯之一,而且背後還有可能有更大的黑手。
“大概有了眉目,”孫牧之教授點點頭:“張村樹的催眠手法很厲害,是陽國那邊很高深的一種催眠手法的變種。”
“按照常理來說,在這種催眠手法,配合一些藥物的影響,李玉玲是不太可能反向催眠張村樹的。”
陳言皺眉:“您的意思是,李玉玲確實被張村樹催眠了?”
孫牧之教授點點頭:“這一點應該是沒有疑問的。”
“視頻中,李玉玲被催眠的特征非常明顯,比王虎等人被催眠後的反應要強烈的多,這一點,在我們專業人的眼中,是很難掩飾的。”
“而且,李玉玲應該不懂催眠,她在視頻中,沒有展現出任何催眠手法。”
呼……
陳言長長吐出一口氣。
看來,他的推理發生了偏差。
“可是,孫教授, ”陳言雖然相信孫牧之教授的判斷, 畢竟人家是專業的, 可是從辦案的角度看,依然疑問。
“如果李玉玲真的被催眠了,以她在視頻中表現出的奴化服從性來看,她怎麼可能殺死張村樹!”
陳言看向監控中的李玉玲,麵色凝重:“而且,李玉玲雖然看上去瘦弱,但是她的胳膊非常有力量。”
“還有她嘴裏的刀片,都說明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張村樹催眠的一個幫手。”
陳言這一點感觸頗深。
在李玉玲殺死張村樹的時候,陳言可是抓住了李玉玲的胳膊。
以陳言的被係統加持過的力量,李玉玲自然不可能在力量上勝過陳言。
可是,陳言能清楚的感受到李玉玲胳膊上的力量。
很強,比一般的成年男人都強。
而且,李玉玲嘴裏應然含著一枚刀片。
為什麼?
如果不是經過特殊訓練,隨時準備殺人,嘴裏含著刀片幹什麼。
在陳言看來,李玉玲與其說是張村樹的奴隸,不如說是監視張村樹的。
其目的就是在關鍵時刻,殺人滅口。
孫牧之頓了頓,陳言的說法,他沒有辦法反駁。
“我知道你的推測是有道理的,”孫牧之依然搖了搖頭:“不過,李玉玲反向控製張村樹的可能性確實無限趨近於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