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禦姐的心思細膩,生活上的瑣碎事情考慮的很周到。
家裏早就為陳言準備了幾套換洗的衣服。
這方麵,陳言已經不用自己操心了。
這次去昆市,沈雲懿為陳言準備的行李箱,裏邊每一天都有更換的衣物。
按照日期排好,根本不用陳言自己操心。
所以,即便陳言這十幾天忙的不可開交, 衣著卻是一如既往的整潔帥氣。
吃完晚飯,陳言坐在陽台的茶座旁,欣賞著窗外的夕陽。
半杯現磨咖啡,飄著濃鬱的香氣。
沈雲懿換了真絲長裙,坐在陳言懷裏。
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已經剝好外皮, 送進陳言嘴裏。
“嗯, 嗯!”葡萄的品質很好,咬在嘴裏有種爆漿的感覺,甜爽可口:“這個好吃……甜!”
“那當然,”沈雲懿張開嘴巴,吐出原本屬於那顆葡萄的外表皮,笑得像是一隻小狐狸。
“也不看看是誰給你去的葡萄皮……”
陳言看著沈雲懿嘴裏的葡萄皮,微微有些傻眼。
“你用嘴巴剝葡萄皮?”
“是呀,用手多不衛生!”
陳言:“……”
所以,就是因為這個,葡萄水分才這麼足?
夕陽西下,依偎在一起的兩人, 如神仙眷侶。
當然, 生活就是這個樣子。
有人歡喜有人愁。
於慧真看著滿桌的菜肴正在發愁。
“兒子今天晚上是不是不回來了?”
老陳點點頭,夾起一塊紅燒排骨, 吃的正香:“嗯, 剛剛打過電話,他和小沈在一起呢。”
又夾起一隻紅燜大蝦,老陳吃的那叫一個開心:“老婆, 該說不說, 你這廚藝見長啊!”
唉……
長長歎了一口氣, 於慧真有些無精打采:“再好的手藝,兒子也不在……”
嘿嘿。
“我說你這人啊,”老陳依然吃的開心,又夾起一條大海參:“兒子在家的時候,你天天逼著相親找對象。”
“這兒子找了女朋友,都快訂婚了,你又嫌棄兒子不在家……”
滋溜!
肥碩的海參隨著一口白酒進肚。
老陳最近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美。
兒子有出息,不用他操心。
有了親家後,陳建國和沈長海是三天兩頭聚在一起。
要麼去看球,要麼去釣魚,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瀟灑。
這才是退休該有的日子。
於慧真能管老陳,總不能管著沈長海。
老陳感覺這輩子以前是白過了,這才叫人生。
另一邊。
王美芳和沈長海倒是吃的有滋有味。
“聽閨女說,小陳回來了?”
“嗯,”沈長海點點頭:“丫頭親自去昆市接回來的。”
“剛剛打電話,說明天過來看我們。”
王美芳最近的日子很美好。
當年,不知道哪裏來的歪風邪氣, 說生兒子的似乎都高人一頭。
生女兒的說話都不硬氣。
現在好了。
三十年河東, 三十年河西。
當年生兒子準備養老的, 現在都瞎了。
兒子大多被兒媳婦拐跑, 走的那叫一個瀟灑不羈。
倒是養女兒的,平白撿了個兒子回來。
你說,這跟誰說理去?
輕快的舞曲在客廳回蕩。
陳言擁著沈雲懿輕步慢舞。
“哎呀,別鬧……”
拍掉陳言在屁股上作怪的大手,沈雲懿臉色桃紅,呼吸加速。
這個壞蛋弟弟。
說好了一起好好跳個舞,結果……
大豬蹄子抓來抓去。
沈雲懿好似半癱在陳言身上,都有些站不穩。
“嗯嗯,不鬧……”
耳鬢斯磨的兩人,很快就去臥室了。
跳舞……
嗬嗬。
那不就是扯淡呢嗎。
……
深夜。
沈雲懿輕輕摩挲陳言的頭發,眼睛裏是說不出的溫柔。
陳言翻了翻身,大腦袋在峰巒疊嶂中拱了拱,砸吧砸吧嘴,睡得正香。
有些事情,不是吃生蠔,係統開掛就能解決的。
比如陳言,現在就睡的跟豬一樣。
哼哼唧唧,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
沈雲懿不時的就要替某人擦一擦。
什麼是生活?
這就是吧。
什麼是幸福?
這就是吧。
沈雲懿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的陳言,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