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緝二分隊。
會議室。
剛剛,陳言審訊李天虎的過程,張雲虎、李洪和劉青山在隔壁的監控室,全程觀看。
現在,會議室大門反鎖,隻有他們四個人在。
怎麼辦?
劉青山和陳言原本隻是掃皇打飛來著。
一個小小的聯合行動,就是為了震懾一些娛樂會所。
這是基層偵緝隊的基操。
哪個分隊沒幹過?
隻是,打草摟兔子,誰也沒想到蹦出來一條大魚。
“李天虎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張雲虎第一個開口說話。
“我覺得可信度非常高。”
李洪發表意見:“他既然能夠為了兒子,跑去國外當六年雇傭兵,足以見得他兒子在他心裏的重要性。”
“陳言既然給了他治愈他兒子希望,我想……他不會撒謊。”
“嗯,”劉青山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李天虎既然已經被我們抓到,完成所謂的任務是不可能了。”
“在不能完成任務,無法賺錢的情況下,他兒子最多還能堅持一年。”
“可是,陳言給了他治愈他兒子的希望,我想他不會冒險騙我們。”
陳言負責的審訊,雖然在當時他沒有發現李天虎有撒謊的痕跡,但是,這個時候是眾人做判斷。
以旁觀者的角度,做出合理判斷。
所以,陳言沒有發言。
“既然這樣,我們統一意見,暫時相信李天虎情報。”
“接下來……這個彼岸花集團……”
“彼岸花集團,我現在的權限,還沒有機會接觸這方麵的資料。”
張雲虎自從代理連城偵緝隊隊長後,接觸到了很多以前接觸不到的文件。
但是,彼岸花集團,這種國際上都臭名昭著,甚至連真實名字都沒人知道的犯罪集團,顯然不是張雲虎一個偵緝隊隊長能夠知曉的。
“這方麵的資料,交給我。”
眾人點點頭。
陳言在這方麵,顯然有大家不可比擬的優勢。
國家偵緝總隊的關係,可不是誰都有的。
那邊的資源,也不是誰都可以調用的。
正常情況下,調用那邊資源,需要省偵緝大隊打報告,並且陳述清楚涉案具體情況。
然後一級一級審批,等資料批下來後,說不定猴年馬月了。
張雲虎點點頭,看了看三人:“接下來,我們研究一下張瑞慶的問題。”
“張瑞慶2年前車禍意外死亡的卷宗,大家都看過。”
“說說各自的看法吧。”
李洪看了看陳言和劉青山:“我先說說吧。”
“根據卷宗記載,當時的張瑞慶是醉酒後,橫穿馬路,被渣土車碾壓至死。”
“根據卷宗中照片,屍體當時麵目全非,已經無法辨認出死者的具體身份。”
“雲省的偵緝同事,根據死者身上的身份證,確認了死者是張瑞慶。”
“但是,僅僅有身份證不行,”李洪的手中,正是已經複印的相關卷宗:“為了防止有人故意掉包,張冠李戴等等情況。”
“當時的雲省偵緝同事,結案很細致。”
“在張瑞慶妻子帶著兒子過去給張瑞慶收屍的時候,給死者和張瑞慶的兒子,做了DNA比對。”
“這是當時的比對證明。”
“在生理學上,確認了死者的身份,就是張瑞慶。”
“而當時肇事的司機,因為不是主要責任方,賠償了一部分錢之後,雙方和解。”
陳言眾人點頭。
當時的卷宗非常詳細。
張瑞慶雖然已經麵目全非,但是,那邊的偵緝隊同事,已經用屍體的血液和張瑞慶的兒子做了DNA比對。
這樣一來,張瑞慶就不可能是假冒的。
自然也就排除了他殺,掉包等等可能性。
“所以說,”李洪拍了拍桌麵上的材料:“張瑞慶的死,從目前來看,是沒有什麼疑問的。”
是的,沒有疑問。
可是,如果真的沒有疑問,李天虎為什麼要來找張瑞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