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是獨一無二的。

除了相貌不同,每個人的背影同樣不同。

陳言以前上警校的時候,上過一個老偵緝員的選修課。

這位偵緝員不是外勤,而是一名痕跡鑒定方麵的偵緝員。

尤其擅長畫像。

根據目擊者的描述,畫出嫌疑人的相貌。

這位老偵緝員曾經說過。

每一個人的相貌,都是獨一無二的。

即便是雙胞胎,也會有細微的區別。

而除了相貌,背影也是確認一個人的重要手段。

世界上沒有兩個走路姿勢完全相同的兩個人。

背影,能夠非常明顯的顯現出一個人的走路特點、體型特征還有骨骼特征。

而且,這不是換臉就能改變的。

想要改變一個人的背影,除非將他全身的骨頭都換一遍。

視頻中的模糊背影,就給陳言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總感覺在哪裏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

“王哥,這人既然出現在新世界廣場,其他的攝像頭,有沒有拍到這個人?”

結果王敏搖了搖頭:“沒有,我查了新世界附近的所有監控錄像。”

“視頻中的這個人,是從對麵的巷子裏鑽出來的。”

“他好像知道王誌豪的車子會出現在這一樣。”

“從巷子出來後,就在路邊背對著攝像頭,等待王誌豪的車停下。”

陳言皺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對方對新世紀廣場的監控布置非常熟悉。

聯係王誌豪說他是本地口音……

“王哥,這個人是本地口音,對新世界廣場又這麼熟悉……”

“有沒有可能……這個人就在新世界廣場附近居住?”

王敏點點頭:“你說的這一點,我也考慮了。”

“但是,視頻裏的背影太過模糊,通過這個去對比的話,根本沒辦法確認這個人的身份。”

呼……

呼出一口濁氣,陳言知道,這個線索,很難繼續推進。

否則,不用自己指揮,王敏早就安排了。

甚至,說不定都能把人抓回來。

對於王敏的辦案能力,陳言是知道的。

就比如視頻中車輛信息的確認。

自己是通過開啟視覺基因鎖,勉強剛看清楚了車牌號。

可王敏看不清楚啊。

他是根據王誌豪的描述,還有現場的推斷,確定這就是王誌豪的車輛的。

要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即便是王誌豪本人,也隻是記得大概在新世界廣場拉了這個人。

但是具體的時間,地點,都記不清了。

“王哥,那李康民那邊怎麼樣?”

凶手乘坐王誌豪的車到達現場,這一點基本可以確定。

但是他離開呢?

他是怎麼躲避監控離開的。

在監控視頻中,陳言認為,這個人很可能是乘坐李康民的車離開的。

“對李康民的調查,有一定的進展。”

當天,李康民在偵緝員和救護人員到達現場後,就駕車離開了。

第二天,又重新去了偵緝隊錄口供。

“我調查了這個人的背景。”

“是一名醫生,在嶽城第一醫院工作。”

“案發的那天,是送老婆孩子回娘家,自己獨自返回。”

“路上,碰到了車禍。”

“李康民本人,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我們在他的轎車後備箱裏,提取到了一些你泥沙”

“泥沙?”

“是的,濕泥沙幹涸後,凝固而成。”

“經過初步的對比,應該就是十字路口現場的泥沙物質。”

這樣的話……

“你是說,對方當時躲進了李康民車輛的後備箱,然後離開的現場?”

王敏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李康民當天並沒有打開過後備箱,不存在因為其他原因,導致有泥沙的可能。”

一點泥沙……

一個迷糊的背影……

就這麼兩個線索?

陳言靠在椅背上。

怪不得王敏在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案子都沒有突破性進展。

這個對手不簡單。

通過意外製造案件不說,這個人本身非常謹慎小心。

而且膽子也大。

案發當天,對反肯定是在李康民下車後,才鑽到了他的後備箱裏。

然後,在眾多人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離開。

就這份心裏素質,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案件,陷入了瓶頸。

嫌疑人的線索,已經找到。

但是,對方留下的線索太過有限。

一個模糊的背影,一點證實陳言推理的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