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夏若有所思,又吩咐了護士幾點專業的注意事項,臨走時,交待道,“給23號請個專業點的護工,費用算我頭上。如果他醒了或者出現什麼狀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護士點了點頭,誰不知道,在心髒外科,除了枊主任之外,收入最高最土豪的就是聲名遠揚的朵醫生朵教授啊,而且,她這也不是頭次作善事啦,所以對於朵夏的那句‘費用算我頭上’,護士是一點也不抱著八卦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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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當朵夏在H市的醫科大學正講完課時,接到護士的電話說23號醒了,朵夏心裏倏地就輕鬆了。
隻要23號能開口講話了,那她就能沉冤得雪,重獲清白了。
雖然吧沒人看到也沒人說她是交通肇事犯,但她自個心裏總有那麼一塊小疙瘩,好像23號躺在病床上跟自己脫不了幹係。雖然吧,她也覺得,自己是真沒撞到23號。
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當看到23號正在以一個正常病人的狀態在喝粥的時候,朵夏激動的有點雙腿發軟,可能是習慣性的毛病,在手術室或者講台站久了,她的雙腳就不好控製,有點事就發軟。
朵夏一身休閑,一頭被風吹亂的墨發散在肩頭,她站在23號的病床前,以一臉‘你醒了,太好了’的表情衝著23號眨巴了一下眼,眼睛裏放射出讓人不可揣摩的精亮光芒。
3號用眼角的餘光瞥了朵夏一眼,然後衝著門外的護士喊,“護士,你們這是什麼科?”
門外的護士走進來,一臉不解,“心髒外科,怎麼啦?”
“那怎麼進來了一女神經病,幫我把她請出去。”23號一臉欠抽地抬起下巴指了指一旁站著的朵夏說。
朵夏明媚的臉頓時就轉陰了,護士忍不住噗哧一樂,“23號,你別這麼幽默行嗎?她可是你的主治醫生。”
3號抬起頭,一張青麵獸似的臉漸漸轉向朵夏,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很年輕,最多不超過25歲,皮膚很白很幹淨,眼睛澄亮澄亮特有神,鼻梁精致,嘴唇微薄,五官整合著她的一張臉,看上去讓人覺得很舒服,就是頭發太亂。
“朵教授,腦外科的陳醫生已經來過了,確認23號患了失憶症。”護士一旁補充道。
朵夏一聽,不止臉是陰的,瞬間心情也陰鬱了。
3號看著朵夏略帶陰沉的臉,劍眉一蹙,這女人居然是個教授,他是失憶了,可是他沒傻啊,這麼年輕的女教授,特麼這是真的麼?他沒聽錯吧。
“她是個教授?!我的主治醫生?!”23號一臉‘你別忽悠我’的表情問護士。
護士很真摯誠懇地點點頭,“是,她是你的主治醫生,還是個醫科大學的正牌教授。”
朵夏麵對失憶的23號,滿臉悲切,控製不住發軟的雙腿默默撫著牆飄出了病房。
3號沒事了,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