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尋思,難道青姨來車站接我,把手機落在住處了,便往那背影走去。
那背影在往前麵行走,步伐很快,我提了一個行李箱走不快,雖然盡力想追上去,可是始終也無法拉近和她的距離,喊了幾聲青姨,她也沒有回頭。
就這樣,我一連追了兩條街,轉過一條街道時,那身影忽然不見了。
我站在街道轉角處,舉目四望,但見得街道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行人絡繹不絕,就是沒看到剛才看到的那個背影。
歎息一聲正要放棄的時候,忽然,我看到那背影從側麵一個小賣部裏走了出來,跟著轉進了小賣部旁邊的一個公廁,當下喊了一聲青姨,見她沒有回應,便快步走了過去,在公廁外麵等了起來。
我在高中的時候學會了抽煙,在公廁等了一會兒,不見青姨出來,便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跟著掏出火機,便要打火。
“啊!”
忽然的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公廁的女廁裏傳了出來,我心中一驚,手中的打火機就這麼落了下去,莫非青姨出事了,回轉頭就大聲喊了一聲:“青姨!”並想衝進女廁去看情況。
可就在這時,一個女人滿身是血的從女廁跑了出來,她的裙子沒有拉上來,直提到大腿根部的位置,那一片小森林和雪白的大腿清晰可見,因為裙子沒有拉上來,跑動不便,跑出來後沒跑幾步,就砰地一聲跌倒在地上。
“啊!”
周圍的幾個女人尖叫起來,嚇得往後縮,卻是看到了那女人的傷口。
那女人的傷口在脖子上,像是被什麼野獸撕咬過一樣,血水從傷口不斷湧了出來,流得滿身都是。
她掙紮了幾下,跟著手腳抽搐幾下死了,眼睛都沒有合上。
我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恐怖,隻想調頭就離開現場,可是青姨還在裏麵,我根本不可能放下她不管,自己離開,可要讓我進女廁去,我也沒那膽子,隻得壯起膽子,對著女廁裏麵喊:“青姨,青姨!你在不在裏麵,我是王策!”
忽然,我隻感到後麵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精神緊繃之下,當場被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往前跳開。
“王策,你在這兒幹什麼?”
青姨柔美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聽到青姨的聲音,我心神稍定,回頭看去,隻見青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後麵,此刻正望著我。
見到是青姨,我心中更是鎮定了一些,輕輕拍了拍胸口,說:“青姨,是你啊,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
青姨說道:“我剛剛聽你二叔說你今天來學校,所以過來接你,在車站沒看到人,就出來找你了,你怎麼會跑到這兒來了?”
我聽到青姨的話心中鬆了一口氣,心想剛才看到的背影應該不是青姨,隻是和青姨長得像而已,難怪一直喊她她都不應,當下說道:“我剛才在車站外麵看到一個背影很像你,我喊你你也沒聽到,一路追就追到這兒來了。”
青姨微笑道:“那肯定是你看錯了,走吧,我先帶你學校。”
我嗯了一聲,隨著青姨離開了現場。
在我們離開現場的時候,周圍的觀眾還對那死去的女人指指點點,議論她的死因。
我和青姨乘坐三十八路車,坐了將近一個小時,就到了G市師範大學的門口,青姨說現在已經過了五點半,報名的老師已經下班了,隻能等第二天再去報名,先帶我去吃飯,然後給我找一家小旅社休息一晚。
她說完還要幫我拎行李,但我是男人,盡管還不算真正的,怎麼可能讓他提,當下跟她說我自己提就行了。
隨後我們在學校外麵的街道上走了一會兒,進了一家叫香鍋年代的火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