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幼崽口沒哭口?
如果使魔也能鬆一口氣的話,大概就是它現在的寫照。
這位保姆海魔撲騰著爪子,將自己擠進小嬰兒肚皮下麵,把他從冰涼的地板上帶走。
它駝著對方,像一坨史萊姆一樣蹭呦蹭呦地往前移動,想拉小孩去客廳裏看電視。
狗型海魔將幼崽放在沙發,殷勤地撿過遙控器遞給他。
然而小孩此時驚魂未定,即使拿到遙控器也不想看動畫片,他現在很害怕,隻想找教父或者爸爸。
“教布……嗚……”
大大的天青色眼睛裏,積蓄的淚水越來越多,狗型海魔連忙揮舞觸爪,試圖分散幼崽的注意力,然而這招完全沒有用。
它分出一隻觸爪,抽在傻站著的中型海魔身上,沒接受過指令的家夥就是沒有眼色!
等持有者回來,看到小主人還在哭,難道會有它們的好果子吃嗎?
於是乎,等到言峰士郎和禪院甚爾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套房裏,一大一小兩隻海魔正在用爪子“擊劍”?
而旁邊的小嬰兒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它們,不時發出“哦!”或者“呀!”的聲音。
言峰士郎:……
這是在幹什麼?
還有這個沒見過的海魔是哪來的?
見到大人們回來,小孩仿佛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他邁開自己的小腿兒,噔噔噔地跑向言峰士郎,然後就啪嘰一下黏在他褲腿上不下來。
“教布——教布!——”
言峰士郎還沒意識到屋裏發生過什麼,他試著操控那隻陌生海魔,發現命令同樣非常好使。
這隻海魔似乎和他正常召喚的海魔沒什麼不同。
“怎麼多了一隻?”
禪院甚爾也隨口一問,不過他並不了解教本的原理,隻當言峰士郎走的時候落下一隻,但很快他就看到了地板上的彈孔。
手‖槍子彈口徑。
一共五發。
天青色的瞳孔驟然縮緊,他拉著言峰士郎過來看,皺著眉說道:
“有人進來過!酒店裏沒人報警,應該是他們帶著消音槍,但是小惠還在這……人是被你那些章魚怪給嚇跑了麼?”
來不及反駁章魚怪這個稱呼,言峰士郎凝重地蹲下身,用魔術解析了一下附近地板的痕跡,最後說道:
“三個人的腳印,彈孔是和海魔戰鬥時留下來的,不過沒有出去的痕跡,應該是已經被‘消化’了。”
“消化?”
“海魔可以吸收生命力為食,動物和人類,對它們來說都是天然食物。”
“你的意思是,它們把闖入者吃了?”
這件事禪院甚爾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在他的感覺裏,這些章魚怪對他和小惠並沒有敵意。
如果真把人類當成獵物,感覺上應該不會這麼無害才對?
“也許吧,而且這隻中型海魔的來源也可以確定了,它應該是前一隻用敵人擴增出來的,不然不可能憑空出現,給我的感覺和其他海魔完全一樣。”
“現在去調查監控,看看誰這麼有膽,居然敢對惠出手,我不打算放過幕後的家夥。”
“嗯,不過不需要查監控,這個海魔吞噬了宿主,應該會保留一些記憶片段,隻要我進入睡眠,這些記憶就能回到我身上。”
這點和英靈從者一樣,英靈們對召喚者來說其實也是使魔的一種,隻不過他們是聖杯的奇跡再現,力量層級和一般使魔完全天差地別。
當主從之間的聯係達到一定程度時,禦主在睡夢中就能了解從者的部分過去,尤其是一些深刻的記憶片段。
言峰士郎打算用這個方法碰碰運氣,看是否能直接找到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