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何霽敲開門,提著個袋子走了進來。
賀玉笙站在一邊,手還沒來得及從門把手上鬆開。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款式的,就隨便選了一套,”何霽看著賀玉笙關上門,說道:“你看看合不合適,不合適我明天再去換。”
“我現在可以看嗎?”
“嗯嗯。”
看何霽點頭像是小雞啄米似的,賀玉笙勾了勾嘴角,說道:“是不是要貼上那個符?”
“哦!對,我給忘了。”
何霽摘下包,從裏麵摸出一張符。她走到床邊,把剛買的衣服掏出來,把符貼了上去。
“這個可真方便,”賀玉笙說,“我以前見過一個道士,說要給他養的小鬼燒點東西,要支火盆,很麻煩的。”
“道士……玉笙姐,你說他們能看出來一個人有什麼異常嗎,比如什麼印堂發黑?”
“或許可以吧,怎麼了?”
符印消失之後,何霽把衣服遞給賀玉笙,說道:“其實我那會兒在店裏遇到一個朋友,她說我身上陰氣很重,讓我最近注意一點,小心被小鬼纏身。”
她說著,笑了笑:“她說的神乎其神的。”
賀玉笙挑了挑眉,問道:“方不方便告訴我,你朋友的名字?”
“嗯……她叫程嘉義。”
“程?或許,她還真是個道士。順陽有位高人姓程,我聽說張家曾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就為了把他請過去做一場法事。”
“張家?”
“一個老家族,家裏出過幾位文壇巨匠,聽說過張鴻文老先生嗎,就是張家的。”
“噢,”何霽對於這些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瞬間就反應過來,問道:“你是覺得,程嘉義可能是那個高人的,嗯,後代?”
“我是這麼猜的,程家在順陽也是有些社會地位的。”
“那可能是吧……”
“不過,她怎麼來京平了?”
“不知道,可能是來表白的?”何霽頓了頓,說道:“我上次過來,就是幫她送東西的。”
“給她喜歡的人嗎?”賀玉笙看何霽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小霽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我可是母胎solo。”
何霽撇撇嘴,又說道:“不過我覺得小霽好奇怪啊,像是在叫小雞……”
“那我以後怎麼叫你呢?”
“叫我何霽就行了啊,或者,”何霽別別扭扭地說:“我上學的時候,一些關係還不錯的朋友都叫我阿霽。”
“阿霽,那我以後也這樣叫你,可以嗎?”
這哪兒有什麼可不可以呢。
但是何霽心裏像是被撓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道:“可、可以。”
賀玉笙懷裏抱著衣服,看著她傻裏傻氣的樣子,笑著說:“那,阿霽,我現在可以去衛生間試一下衣服了嗎?”
“……去、去唄1
何霽是按著自己的身形選的尺寸,她和賀玉笙體型差不了多少,隻不過她比上賀玉笙要稍微高一點而已。
她選的一身運動服也中規中矩,穿在賀玉笙身上倒是沒有半點兒的突兀。
第二天,淩玲見到換了一身衣服的賀玉笙,表情有了些許的怔愣。
何霽站在一旁,心裏有些尷尬。
她從頭到尾就沒有過也替淩玲買身衣服的想法,如今也隻能尷尬地把眼神移到了別處去。
賀玉笙沒有多說些別的,隻看著一旁的霍鈺說道:“你們現在就過去嗎?”
“嗯,事不宜遲。”
霍鈺看了眼何霽,對方對著她點了點頭,兩個人就直接出了門。
賀玉笙和淩玲被留在了賓館,日頭太大,霍鈺說帶著她們兩個不方便。
而霍鈺,到底是人是鬼,就不得而知了。
賀玉笙倚在窗邊,整個人藏在陰影中。
看上去很平靜,又像是有著說不清的落寞和悲涼。
似乎何霽一走,她就不再是那個溫柔淡然的人了。
“賀、賀總,”淩玲忽然開口問道:“您之前,認識何霽嗎?”
她的聲音喚得賀玉笙抬起了頭,剛剛的陰霾仿佛在一瞬間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不認識。”
“不過我覺得你們兩個之間好像很熟悉,不像是才剛認識幾天的人。”
聽她這麼說,賀玉笙轉過身來倚著牆,勾了勾嘴角,說道:“那可能是因為,當初她在亡靈飛機上的座位,正好是在我旁邊吧。”
“這樣啊,我聽說,何霽是錯上了飛機。”
“對。”
“不過我覺得她還是挺可靠的。”
賀玉笙笑笑,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運動服,上下裝很明顯不是一套的。
看來,是小朋友自己搭了這一身埃
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