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吃飽1
一回到賓館,程嘉義就賴在了何霽她們的房門口。
不挪地兒了。
何霽刷開門,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剛不是吃挺多的?”
在餐桌上,就差風卷殘雲了。
程嘉義跟著她們,擠進房間,她不敢朝著賀玉笙抱怨,隻對著何霽說:“多什麼啊,不都被你給吃了嗎?”
“有、有嗎?”
何霽摸了摸鼻尖兒。
她忽然想到,當時賀玉笙說了那句話之後,別說她了,就連正在應付邢航的程嘉義都沒忍住往賀玉笙那邊看了兩眼。
賀玉笙倒是一派淡然。
最後,何霽就隻顧著埋頭吃飯了。
當時程嘉義那個搶飯的架勢,怕不是她給逼出來的?
想到這人,何霽訕笑了一下,她瞬間沒了氣勢,說道:“不然,我點個外賣吧。”
程嘉義這才像個勝利的大公雞一樣。
隻是頭還沒昂起來,她就聽何霽問道:“玉笙姐,你想吃什麼?晚上還沒吃東西呢。”
?
如果程嘉義有胡子的話,她想,自己胡子都要氣歪了。
賀玉笙站在何霽身邊,說道:“你看著點一些清淡的吧。”
說完,還淡淡地瞥了程嘉義一眼。
淡然的目光,裏麵似乎還夾雜著些得意。
程嘉義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甩了甩腦袋,踢了何霽一腳,問道:“你咋不問問我?”
“吃點清淡的吧,”何霽頭都沒抬,她往邊上挪了挪,“晚上你吃的也不算少了,再吃油膩的就長胖了,你不怕你女神不喜歡你了?”
“……”程嘉義愣了愣,小聲嘟囔道:“本來她也不是很喜歡我嘛。”
賀玉笙抱著胸,就看著她們在那兒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
她對程嘉義的女神是誰倒是沒什麼興趣,隻是,“阿霽有女神嗎,或者是男神?”
她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隻是想要再了解一下她。
可是聽者有意,還沒等何霽說什麼,程嘉義就搶著替她回答道:“我們家小何何,最崇拜那些會賺錢的人了1
她一嗓子嚎出來,就像是往何霽臉上潑了桶油漆。
正正的紅色。
“說什麼呢1何霽漲紅了臉。
說的她是個財迷一樣!
盡管也差不到哪兒去。
她側著頭,沒好意思看賀玉笙,似乎是生怕在她眼中瞧見鄙夷。
誰想,賀玉笙卻開口道:“我倒是會賺錢,不過,現在也賺不了了。”
說完,還輕輕地歎了口氣。
帶著點兒惋惜和後悔。
“沒事沒事,以前賺的也很多了,”何霽說,“誰不知道賀氏是順陽的龍頭企業啊,我看過雜誌,你很厲害的1
她以為賀玉笙是在傷感,說得有些急。
“但是,賀氏是我母親成立的公司。”
“礙…那、那我不管,”何霽說得沒什麼底氣,“反正,你比很多人都厲害就對了。你看程嘉義1
本來好好看戲的程嘉義忽然被點了名。
她一頭問號,關她什麼事?
她剛張嘴想懟回去,就聽見賀玉笙笑了出來。
很輕,卻又很開心。
她看過去,發現賀玉笙那一雙淩厲的丹鳳眼都柔和了下來。
何霽還在那兒傻笑了,程嘉義想,可真傻。
外賣很快就送來了,是霍鈺拿上來的。
“誒,你回來了,”何霽打開門看見她,有些驚訝,她接過外賣,問道:“淩玲呢?”
“她回房間了,”霍鈺頓了頓,“現在方便嗎,有點事要說。”
何霽點了點頭,側身把人讓了進來。
門關上之後,霍鈺照例加了道結界。
“今天我帶著淩玲去了趟她的公司,邢悅果然幫她請了病假,她有幾個同事還想著過兩天去探望她。”
聽霍鈺這麼說,程嘉義道:“那她生前在公司的人緣還挺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盯著何霽拆外賣。
霍鈺倒是點了點頭,然後她繼續道:“所以公司那邊沒察覺到異樣,你們之前去見了淩夏,他也被瞞得死死的。”
“邢悅都瘋成那個樣子了,還能做到這種程度,有點兒瘮人埃”
程嘉義接過何霽遞過來的飯盒,一邊拆一邊說道:“這我回頭再去的時候,是不是得套她的話?”
“有的時候,越是偏執的人,在某些事情上就越理性。”賀玉笙說,“你未必能從她嘴裏套出什麼有用的話,不過,至少我們要弄到一個邢航和邢悅是親兄妹的證據。”
“小心燙。”何霽遞給賀玉笙一碗粥,囑咐完,才說道:“今天我們搞到了邢航的錄像,隻要讓淩夏徹徹底底相信邢航是邢悅的親哥,他才可能會相信我們說的話。”
“錄像?你們今晚已經和邢航見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