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歐皇體質加持, 冉素素這次一開局,就和路曉鳳一起被傳送到了相同的地點。
她大概是唯一能拉個隊友做墊背的人。
夜間狂風大作,兩人坐在地上, 被吹得東倒西歪, 要靠互相攙扶才能勉強站起來。
冉素素的長發被風吹成了一團淩亂的毛線, 她撥開眼前的亂發, 努力辨認四周場景。
“鳳兒,這是哪啊?隻有咱們倆嗎?”
“對, 目前來看就咱倆。”路曉鳳站在前麵,試圖為她擋著風,“這是座學校吧?廢棄學校的操場。”
確實是廢棄學校, 這座學校明顯年久失修,所有建築遠遠望去, 都像是瀕臨倒閉的危樓, 散發著陰森詭異的氣息。
在恐怖片裏, 這一般就屬於出現頻率最高的危險場所了,隻有瘋狂作死的主角團們才會來。
……很不幸,現在他倆成為了作死的主角。
路曉鳳頂風往前走了兩步, 看見了放在操場籃球架底下的一隻書包,那書包皺皺巴巴, 原本應該是藍白色的,隻是現在被血跡染得肮髒不堪, 幾乎分辨不清了。
他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拈起書包帶, 嫌棄拉開了沾血的拉鏈。
冉素素站在他身後,緊張探頭:“裏麵有什麼?”
“有……”他仔細翻找著,“有一本日記。”
日記表麵也同樣沾滿了幹涸的血,封皮上寫著五年3班, 李花子同學。
花子……花子?
路曉鳳忽覺脊背一涼:“花子,該不會是電影裏那個鬼娃娃花子吧?”
冉素素聞言也慌了:“那不是日本的恐怖傳說嗎?這怎麼還入鄉隨俗改了姓了?”
他低頭翻看著那本日記,發現前幾頁都是正常用鉛筆寫的流水賬,直到中間某一頁,字跡突然變成了紅色,邊緣似乎還染了血,看上去就像是一邊寫,一邊往上滴了血淚一樣。
他若有所思地閱讀:“‘x月x日,天氣陰。大家為什麼都討厭花子呢?爸爸入獄難道是花子的錯嗎?花子隻是想和大家一起玩,你們做的那些事,我都沒有告訴過老師,請不要再往我身上潑顏料了,也不要在我的水杯裏放瀉藥,在書箱裏放蟲子……刀片劃在臉上真的很疼,我再也不敢照鏡子了……為什麼,我隻是想要一個真心的朋友……’”
冉素素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校園霸淩的主題到底什麼時候能消失?為什麼每個時代每座城市每個空間都逃不開這種事啊!”
“重點在這裏。”路曉鳳繼續翻,後麵還有一頁,“‘請去教學樓四樓走廊盡頭的廁所裏,找到花子丟失很久的語文課本吧……沒有課本,班主任又要罰花子去走廊反省了……’”
“……靠。”
廢棄學校,恐怖傳說,校園霸淩,廁所驚魂。
ok,這下子令人毛骨悚然的元素都齊了。
盛緋邇正在隻有微弱光亮的照相館裏,一麵躲避學生女鬼的利爪襲擊,一麵緊急在那麵牆上尋找女鬼生前的照片。
還好她平時見屍體見多了,大腦的人臉識別能力也較強,甭管對方有多麵目全非,她也基本能自動檢索拚湊出對方的真實樣貌。
所以她沒有花費太久時間,就鎖定了那張畢業照。
她一把薅下照片,順勢側身躲避,而女鬼的爪子就堪堪擦過她的臉,惡狠狠撓在了牆壁上。
她險些把那台老式照相機撞倒,連忙試圖溝通:“不要激動,你不是要重新拍這張照片嗎?我給你拍好不好?”
“……”
“我們現在就拍,一刻也別耽誤!”
“……”
同一時刻,歐陽飛鷹也在居民樓血腥的案發現場,以最快速度完成拚圖。
她發現,就當自己找到那盒沾了血的拚圖的瞬間,床角擺放的小鬧鍾發出了“嘀”的一聲,然後就開始倒計時了。
倒計時15分鍾。
15分鍾結束,砍死妻子和孩子的那個變態瘋男人,就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