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江染用胳膊肘戳了戳鄭聹，示意他閉嘴。
鄭聹咧嘴笑，跟桐澄說：“我們店長生日，你作為競爭對手不表示表示嗎？”
桐澄攤手，“你們店借的特調乳不用還了。”
“哈哈哈哈，你咋那麼摳啊桐姐。”
桐澄歎氣：“沒辦法啊，我窮啊。”
薑安琪小聲告狀：“我昨天把紅茶倒進四季春裏，桐姐要扣我工資。”
“她是為了讓你們長記性，你們桐姐什麼人你們還不清楚啊？”常江染溫和一笑。
薑安琪歪頭，這話聽著這麼那麼不對味啊。
宋鮫用公筷給常江染夾了塊兒牛排，：“江染哥，我親自煎的，快快快大壽星來嚐嚐。”
“哎嘿？不能他是壽星你就光給他煎啊！”鄭聹掃了眼座位上的眾人。
見有人臉上的笑不對勁，趕緊開口。
小魚是最小的，旁邊隔壁的的大姐姐一直戳她的臉，把小魚戳生氣了，鼓著臉撲進桐澄的懷抱，蹭了桐澄一胳膊的油漬。
桐澄“哎呀”一聲，小魚抬起小腦袋：“怎麼了鴨？”
“你看你把你姐姐的胳膊弄的。馬上讓警察叔叔把你帶走。”大姐姐嚇唬她。
小魚扁嘴，拿著紙巾去擦桐澄胳膊。
桐澄哈哈哈哈的笑：“你別欺負她了，等會兒哭了我可不哄。”
一旁宋鮫幹笑兩聲，餘光看到常江染的視線落在桐澄身上，她抿了抿唇，垂眸片刻抬頭又笑嘻嘻的跟其他人玩鬧。
年紀差不多的話題太多了，聊到天亮也聊不完。
飯局到淩晨兩點多結束，薑安琪父母催了幾次就早早回去了。
小魚晚上十點多就開始打哈欠，等到十一點的時候上下眼皮打顫，啃著骨頭就睡著了。
桐澄戳她的腦袋，她還睡眼朦朧的口齒不清的說：“沒有睡鴨沒有睡鴨。”
逗笑了一桌子的人。
聚會散後，桐澄叫醒小魚。
她拽著桐澄的衣服步步緊跟，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孩子媽。
其他人都要回家，隻有桐澄和常江染回店裏。
“姐姐，困。”小魚揉揉眼睛。
“我來開車吧，你在後麵看著她。”常江染說。
桐澄答應把車鑰匙給她，小魚進到這裏就睡了，桐澄扭頭望著窗外斷斷續續的燈光。
常江染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聲音放輕：“你大學是在溫州上的嗎？”
“嗯，溫州二大。”桐澄道。
“哎？好巧啊，我也是二大的，我是四四級的。”
桐澄笑笑。
“二大那邊的石雕鏟掉了，你知道嗎？”常江染笑著開口。
桐澄想了想：“是藝術院那個嗎？”
“不是，是學校門口樹林裏的。”
桐澄：“我記得晚上的時候，從女生宿舍看過去能看到許多小情侶。”
她當時還很羨慕，羨慕的有很多。
到頭來什麼都沒有羨慕到。
“你是四四級的嗎？”常江染追問。
桐澄抬眼，跟他在鏡子裏對視：“你問這做什麼？”
常江染彎彎眼睛，整個人都很柔和。
車裏燈光是暖黃色，打在人身上隻有暖意，比外麵的濕冷刺骨好的太多。
“就是很好奇啊。”
路段顛簸，小魚哼唧一聲，半睜著眼又閉上。
桐澄唇角放平：“我比你大，肯定比你早幾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