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一次的出行中,自從從生平第一次坐上飛機後,蘇晚的表現就一直是規規矩矩的,甚至說是謹小慎微也差不許多。這並不是和自己媽媽去解放路市場和吳山夜市閑逛,而是到另一個國家爭取一群人的支持。
所以除了沒辦法在一時半會兒之間就改變的麵癱臉外,其他一些關乎禮節的方麵,蘇晚還是做得很好的。有時碰上要求合影的男性讀者,蘇晚也會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當然,在沒有什麼身體接觸的前提下。
很單純的小姑娘心思。
不過此時忽然闖進來的這個年輕男人,眼神肆意而毫無顧忌,看到躲在楊一身後的女孩後,那若隱若現的浴巾和打濕後有一種淩亂美感的頭發,頓時就讓他眼珠子都凸凸了出來。
後麵還有一個年老的夫人,穿著和服邁著急匆匆的小碎步攆過來,想伸手又不太敢的樣子急切勸道:“真紀少爺,您怎麼能這個樣子呢!這裏的都是我們的客人啊,您這樣是要被投訴的!”
“滾開!你這個老東西!你最好給我弄清楚,我可不是開旅店的下三濫人物,什麼我們的客人,難道少爺我是去服侍人家的賤民嗎!投訴?我還真不知道誰敢在京都投訴我們天野組!”這個青年毫不客氣地嗬斥著身後的老婦人,但眼睛卻一直斜睨著湯池中的二人,氣焰滔天。顯然平日裏大多數安分守己的普通民眾,對於某些雅庫紮們敬而遠之,並不是毫無道理的。
這個真紀就是一個京都市本地的雅庫紮,而且從那個他和身邊婦人的對話來看,多半還是某個組織裏麵的“黑二代”、“黑三代”之類。
大開襟的休閑西服,但是怎麼都沒有穿出閑散淡然的氣質,除了猥瑣就是凶惡,沒有其他什麼正麵感覺。而且從楊一這個角度看過去,那人脖頸處還有延伸出來的紋身,彩色的,一時之間到底有多少種眼色也分辨不清。
不過重生男之前可是帶著另一個黑道公主,傲嬌蘿莉江陵稚乃廝混了好幾天。
偶爾和小太子女那個不著調的叔叔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名字和相貌明顯成反比的中年浪子,也會給羅戈楊一他們說些島國本土黑社會的趣聞。譬如如何分辨一個雅庫紮,到底是家族出身還是組織出身,他的身份地位如何,和普通人如何相處之類。
雖然江陵美男也隻是概括性地介紹了一個大概,不過用來應付一般情況也還是綽綽有餘了,大體上能在一個照麵內得知不少信息。
掃到了這個年輕小混混脖子上的紋飾,再結合幾個人吵吵嚷嚷中泄露的訊息,楊一這就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
“喂喂,請問,那是美麗可愛的晚醬殿下麼?”這個島國的黑少爺直接無視了楊一森然的目光,當然,蘇晚那冰冷的神色,以及對他視若無睹的厭惡眼神,也一樣被他忽略了過去。此刻在他的眼睛裏,就隻有那個讓他瘋狂地漫畫姬。
其實早在《雲荒》第一次登陸島國,附帶了特別典藏的蘇晚真人海報後,這個天野組的少爺就一發不可收拾地喜歡上了那個從未謀麵的女孩。
很多島國的新生代對於eva中淩波女神的記憶,是彌久的,是經年難以忘記的。說他們有抖m的傾向也好,還是因為冰冷凜冽的女人最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總而言之,對於這一類的女人女孩,他們的抵抗力幾乎就是負值。
所以僅僅隻是看到了蘇晚的海報,這個真紀黑太子就這麼一直癡迷了下來,也說不好到底是蘇晚魅力逼人,還是某種程度上的悲哀。
“喲西,果然是冰之女神晚醬!”這個流氓太子絕對是第一次在生活中接觸冰山女,激動之下哪裏還記得何為禮儀什麼是風度,直接就打算跳下湯池去拉人:“晚殿下,在下是天野組的真紀真道,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邀請您去夜遊京都呢?真可真是夢幻般的邂逅啊!我以為您在東京都那邊宣傳完畢後,就會直飛支那……哦哦,抱歉,是華夏,華夏!要是早知道您會下榻我小姨的旅店,我一定會用最隆重的儀式歡迎您的到來!”
雜七雜八口無遮攔,這廝也不管人家聽不聽的懂自己的日語,連鞋子都顧不上脫掉,就急吼吼地要下到池子裏。
其實不給這個島國的特殊群體故意抹黑的話,一般的正式雅庫紮成員,還真是很少做出當街調戲女生的事情,嘴巴上口花花是少不了的,但是要說到動手動腳,那就肯定不會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但是因為這廝長期單方麵yy蘇晚的緣故,而且又是組裏的少爺,不是一般毫無地位可言的最底層小痞子,所以倒也糟蹋過不少涉世未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