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人家的主戰場是自己老家,所以那個巨頭一時半會兒沒有心思顧忌到太平洋對岸,可假設對方忽然又看好了華夏市場,那麼目前的滕訊對於對方來說,也就和擋車的螳螂差不多,屬於輕輕一撚就可以碾碎的對象。
所以說要做這個領域的領頭羊,難度何其之大?
“咦?看你們這個樣子,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楊一就嗬嗬一笑,仿佛自己剛剛嘴裏吐出來的話,和“喝了這杯酒”一樣簡單:“隻是即時通訊領域的領頭羊而已,又不是互聯網的領頭羊,這就把你們嚇到了?馬總,還有張總,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們在兩年前是不是不名一文,可現在呢?已經更名的QQ市場占有率差不多在百分之三十左右,這個數據沒錯吧?三分之一啊,除了ICQ之外,還有誰比得過你們?對頭再厲害也隻是老外而已,而西方人和東方人的思維,是永遠都不一樣的。”
其實馬化謄和張誌棟可不知道,與其說是楊一對滕訊有信心,還不如說是男生對他們兩個人有信心。如果不是考慮到後世那個企鵝帝國恐怖的印象裏,山寨什麼就殺死什麼的巨大能量,他也不至於千裏迢迢專門趕來神鎮。對於一個重生者來說,最不缺乏的就是致富渠道,根本不需要專門盯著一個什麼東西。
但既然是為了自己的理想,楊一也不得不插手對方的發展軌跡,而且還必須要保證他們發展的比前世更好。其中不存在什麼偉大的國際主義利他精神,純粹是楊一自己很清楚,搞文化事業的收益並不大,而且很多時候還都是純粹的投入而沒有回報,所以現在的企鵝不盡快壯大,又拿什麼來支持他自己的事業呢?
所以看著滕訊二人組依舊是有些謹慎的目光,楊一也收起了笑容很是嚴肅地正色道:“那現在我就直說吧,其實之所以投資滕訊,隻是因為看上了馬總,還有張總你們兩個人。要是公司更名成癢訊苦訊酸訊,隻要是你們兩個人開的,那麼我就一定會在你們身上投資。是因為你們的思想,你們的眼光,你們的成長潛力,滕訊是什麼?離開了你們就什麼都不是。要不然,憑什麼我自己就涉足了互聯網領域,可為什麼不自己開發即時通訊軟件?因為我知道自己做不來,但是我做不來的東西,或者說其他人同樣做不來的東西,也隻有你們兩個人可以做到。”
這話沒有恭維的成分,而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或許馬化謄以及張誌棟不去做即時通訊,在其他領域也能成功,但要是換了其他人來做即時通訊,就肯定不會取得二人在前世裏的那個高度。
很多人總是認為,小馬哥和他好基友的成功,是因為選對了QQ這個對象,如果讓他們來取代二人的位置,也可以和兩個人做的一樣好。但這些人全都沒有看到,做互聯網即時通訊的鼻祖,那三個以色列人沒有成功而是出售了自己的產品,世界上最大的互聯網公司微軟也沒能成功其MSN在前世的2012年就宣告即將關閉服務,國內那些跟風的人,不管是UC也好還是什麼OQ也罷,全都被胖企鵝碾壓到喘口氣都難的地步。
這些人都沒有成功,憑什麼後世有人就認定了自己取代馬張二人可以成功?
因此即便是很清楚,做即時通訊軟件的門檻遠比做互聯網搜索引擎要低,可楊一卻還是沒有選擇拿前者作為成功基石。其中前世度娘對盜版的縱容和助長是一方麵,但更多的還是他自己沒有太多把握。
而在聽了楊一這句話以後,馬化謄和張誌棟居然全都開始發怔,好一會兒後,才從那種莫名激昂有很是感動的情緒中脫離出來,然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楊一滿上杯子:“什麼也不說了,就因為楊董你最後那句話,先幹為敬。”
之前一直都在猜測,為什麼對方沒有自己從事這個方麵而是非要給自己投資,但現在楊一給出了解釋,因為看好而且認同他,這一點,大抵也是很多有野心的男人的最高需求之一了。在滿足了對生活保障的渴望以後,人們剩下來的不也就是更高層次的需求了麼?這已經是很多心理學者和哲學家都認可的東西,而根據科學理論一個人最重要也是最高層次的需求,現在就被一個少年所滿足,而且還是一個他們眼中近乎於天才的少年,這讓企鵝帝國的兩個創始人,怎麼能不覺得無比滿足?
於是接下來的氣氛自然不用說,外麵已經是燈火輝煌,時不時有汽車呼嘯而過或者是停在酒樓外麵,但包間裏的幾個人尤其是滕訊三人,全都有種靈魂都飄飄然的感覺,哪怕是齊川這個女生,也很是為眼前這種她形容不出的感覺所莫名激動起來。在她的眼中,已經分辨不出隔了一個座位的男生倒是是有眼光的天才還是一個很會蠱惑人心的演說家,而對方說的那些東西,仿佛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一樣,讓她情不自禁地就想要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