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入門以來,就很少見到二師兄練劍。平時二師兄修煉也隻是練練清晏派的入門功法,要麼就研究各種法術,他已經好奇很久了。
說起這個,褚沛凝瞬間變了臉,她趕忙將毛宜修給拉到隱秘的角落,“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在二師兄麵前提起。”
看到褚沛凝如此嚴肅的樣子,毛宜修開始後悔自己腦袋一熱提了這麼一個問題,“師姐,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在二師兄麵前提的。”
“不會在我麵前提什麼?”薑堅白款款走來,這兩個小家夥又在背地裏憋什麼壞呢?
跟在他身後的叢子騫用不讚同的眼神望著他倆,修為境界遠在薑堅白之上的他自然知道兩人剛剛說的是什麼。這件事情,在五行峰裏是個禁忌。
“二,二師兄,你怎麼來了。”褚沛凝趕忙將毛宜修給藏在身後,心虛的她已經開始默默的問候起了毛宜修的祖宗十八代。
“二師兄你放心,我是不會在你麵前提你為什麼不練五”突然意識到什麼的毛宜修用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急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叢子騫和褚沛凝更是眼刀子刷的甩了過去,看樣子他的功還是練的少了。在這一刻,師兄妹的思想空前的一致。
薑堅白看著三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我還當是什麼事呢,大師兄,小師妹你們快別瞪宜修了,再瞪下去他可就要哭了。”
“我之所以不練五行劍譜,是因為我還沒找到劍心。等我找到了,自然就會練起來,要不我練了也是白練。”他將毛宜修的手從嘴上拿了下來,輕描淡寫地將自己不練五行劍譜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劍心?可是我也沒有劍心呀?”毛宜修不解的問道。
“你有,隻是你還沒發現。而我,是沒有。”薑堅白忍不住搖了搖頭,說起來原身這一點倒是和他蠻像的。他無論做什麼都能做的很好,可也隻是做的很好罷了。
就像當初他很想拿馬術冠軍,卻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得到時,他的馬術教練就說過他,他沒有自己的道。
叢子騫看著毫不在意將傷疤展現給別人看的薑堅白,心裏有些堵有些澀,他的師弟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成長著。當年因為被師傅禁止練五行劍譜,他整個人站在雨裏淋了三天三夜,之後更是發了一場高燒差點連命也沒有了。從此之後,倔強的他就再也沒有碰過五行劍譜。
如今,他卻能夠這樣雲淡風輕的將自己不練五行劍譜的原因給說出來。
毛宜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劍心?他的劍心是什麼呢?
“好了,快點用心練功,要不然你師姐又要揍你了。”瞥了一眼旁邊蠢蠢欲動的褚沛凝,薑堅白樂嗬嗬的調侃道。
看到自家小師姐那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心虛的毛宜修連連後撤,“大師兄、二師兄、小師姐,我想起我還沒拉屎,我先去解決一下1
有了畫麵感的三人同時皺起了眉,沒有打到人的褚沛凝更是被氣的跺腳,“你們男人真的是太惡心了。”
無辜躺槍的叢子騫與薑堅白對視一眼,他們真的是太無辜了。
“小白,我覺得最近小師弟吃的太多不利於修煉,你怎麼看?”知書識禮的他從來沒有被人說過惡心,作為罪魁禍首的毛宜修必須對此付出代價。
乍一聽到這個稱呼,薑堅白整個人都炸了,他萬萬想不到平時一直穩重的大師兄調皮起來的殺傷力竟然這麼巨大,“大師兄說得對,不過我覺得小白這個稱呼”
“既然如此,那從今日起五穀院就不要在準備小師弟的吃食了。”叢子騫開口打斷了薑堅白未出口的話,“小白覺得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妥嗎?”
不妥,當然不妥!可不敢以築基期修為挑戰金丹期權威的薑堅白最終還是把反對的話咽回了肚子裏,“師兄喜歡就好。”
看著薑堅白委委屈屈的樣子,叢子騫強忍笑意,“沛凝,你把五行劍法給練一遍。至於宜修,待會你記得去五穀院說一聲,五行峰上上下下任何人不得提供吃食給他。”
剛剛還在因為小白這個稱呼偷笑的褚沛凝快樂瞬間沒有了,雖然五行劍法她已經練過很多遍,但大師兄是誰呀,他可是行走的五行劍譜本譜,出一點小小的差錯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望著褚沛凝悲催的樣子,薑堅白瞬間心理平衡了,他從心裏與這個稱呼和解了。
名字嘛,不過是代稱罷了。
不過,大師兄這個喜歡給人取別稱的習慣怎麼這麼熟悉呢?
自以為逃過一劫的毛宜修還在暗暗自喜,對即將到來的磨難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