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誰知店老板見到還在的薑堅白與叢子騫十分的驚訝,再看到畫上的小女孩時更是臉色大變,“我不認識,我們店要關門了,你們找別的地方落腳吧1說完,便開始動手趕人。
頭一次被人趕出來的褚沛凝十分的氣憤,可她接受的教育從來沒有教過她怎麼應對,隻能不停地說太過分了。而同樣被趕出來的薑堅白與叢子騫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大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臨溪鎮就這一家客棧,如今他們被趕了出來就沒有了棲身之所。雖說他帶了木屋,但這裏又沒有無主的荒地,怎麼放置呢?
同樣想到了的叢子騫眉頭輕皺,“我倒是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隻是”
“大師兄,別隻是了,就去那吧1褚沛凝斬釘截鐵地說道,現如今先安頓下來才是重點。
薑堅白望著眼前的荒山忍不住雙腿打顫,這個地方也太刺激了吧。不大的山頭上到處是高高矮矮的墳包,卻沒有一座墳墓前有立碑。這難道是亂葬崗嗎?
“大,大師兄,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褚沛凝的聲音有些發抖,她雖說並不怕鬼,但這視覺衝擊實在是太震撼了。整個墳頭肉眼可見的就有上百個墳包,更不要提這裏麵可能有時間太長早就被磨平了的。
“聽鎮上的人提起過,這裏是專門埋葬未滿十二而夭折的女孩的。”叢子騫臉色有些沉重,他從未想過夭折的女孩竟然有這麼多。這,不合理。
叢子騫此話一出,薑堅白與褚沛凝的臉色也不好看,通過臨溪鎮的人口來計算,這女童的死亡率已經大大超過了這個世界的平均水平。
心中頗不是滋味的薑堅白從乾坤袋裏拿出了祭祀需要用的東西,“既然我們要在這裏借宿,總得和原住民打聲招呼吧。來,沛凝幫我擺上。”
褚沛凝對於自家二師兄總是能從乾坤袋裏掏出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習以為常,她在叢子騫驚訝的目光下,熟練地清出了一塊空地,接過了紙錢、香爐、白燭等各種各樣的東西一一擺上。
看著忙碌的兩個人,叢子騫忍不住開口,“小白,我能做些什麼?”
“大師兄,按照風俗,上墳是需要除草的,隻是這麼多墳頭?”說起這來,薑堅白也犯了難,如果按照他們那的規矩,這麼多的墳頭得除到什麼時候呀?
誰知,他話音剛落,就見叢子騫拿出六合劍刷刷幾下,墳包上的雜草都不見了,它們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一旁,堆成了一個小山。薑堅白見此又深深地嫉妒了,修為高真是了不起呀,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結丹。
“大師兄,你真厲害1要不是場合不對,褚沛凝都想湊上去親一下。可如今麵對著這麼多早夭的亡魂,她還是收斂點吧,“二師兄,東西都擺好了。”
被褚沛凝成功喚回注意力薑堅白看著擺了一地的雞鴨魚肉和果品,突然想到了什麼的他從乾坤袋裏拿出了一袋糖果,“好了,沛凝我們開始吧。”
往生咒在亂葬崗的上空響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薑堅白總覺得原先的陰冷感消散了些。叢子騫則似有所感的望向西邊,他總覺得有些什麼東西往西方去了。
祭祀完成後,薑堅白幾人將隨身帶的木屋安置在了一片還沒有墳頭的土地上,幾人總算暫時有了落腳之地。不過,原本應該在自己木屋裏休息的他,此時正擠在叢子騫的木屋裏,以探討修煉碰到的問題為借口,死賴在這裏不走。
雖說已經與原住民打過招呼了,但是看多了恐怖片的他一個人待在屋裏的時候總覺得到處都是“人”,床底下、天花板上、桌子上麵、陽光找不到的角落裏
所以,他果斷找了個借口,賴在了叢子騫的房間裏。這是他第一次痛恨自己準備東西準備的這麼周全,要是少帶一個木屋,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他住同一個房間了。可惜,悔之晚矣。
叢子騫好笑地看著拚命找話題的薑堅白,縱然他表現得再鎮靜,但還是能夠看出他的緊張。想不到,他一向沉穩的師弟竟然怕鬼?不過,他並沒有戳穿,反而是十分配合的挑起話題,好讓他能夠安心在這裏帶著。
期間,一陣輕風從那包糖果上吹過,將它吹向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墳包。
夜已深,在黑暗的籠罩下,外麵的荒墳顯得更加的詭異恐怖起來。剛剛想提出離開的薑堅白見此硬是收回了到嘴邊的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叢子騫,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要以什麼樣的借口留下來的時候,叢子騫開口了。
“小白,你今晚陪我睡吧,我有些怕。”叢子騫麵不改色地說著謊,如果他再不給他個台階,他真怕他把自己給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