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佰跟著冥域來到了一處亭子,亭子在湖中央,遠遠望去,仙氣繚繞。
冥域轉過來,道:“拉著我或者抱著我,我帶你過去。”
江佰走到前麵,仔細找了許久,確實沒看見任何橋梁和小船,當下又不敢反抗。
隻好扯著冥域的衣服,冥域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道:“你這樣輕飄飄的扯著,一會兒會摔到湖裏的。”
江佰皺了皺眉,不過是吃飯,至於擺到湖上麵嗎?難不成還要釣個魚?
冥域把手放在江佰的腰上,然後就這麼一抱,腰太細了,這是冥域上手摸的第一感覺。
江佰覺得被他一碰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也不敢動,眼看著到亭子上了,急忙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道:“謝謝大人了。”
冥域看出來他的反抗、窘迫,道:“喊我明玉吧,你記得住嗎?我的名字。”
江佰離他離得更遠,道:“大人是人中龍鳳,我怎麼能直呼您的名諱。”
冥域在聽到人中龍鳳的時候皺了皺眉,道:“我說過,不要提人這個字,你平日在我麵前說說就行了,對外人,千萬別說。還有,我不是什麼龍啊鳳啊,我本體是一匹孤狼。”
江佰心裏的猜測逐漸成形,他……他這是掉進了一個妖魔橫行的時空。
懷著疑慮,江佰嘴張了張,卻是沒出聲。
冥域看著他,知道他是要問些什麼。
卻忽的又聽道:“大人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冥域更奇怪了,還挺聰明,嘴上卻是道:“吃些東西再說。”
湖裏波光粼粼,泛著天光,連拖著瑰麗纏綿的晚霞接了邊。
桌上放了許多吃食,都是些人類常吃的飯菜,隱隱還冒著熱氣。
冥域看著這些飯菜,想著他應該是不喜歡吃,但小白應該喜歡。那人久久未落座,冥域不解,看著還在那邊站著的小白。
道:“為什麼不來吃?”
江佰依舊謙卑,又重複了一遍,道:“大人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初來異世,哪兒來的無緣無故的好,他既然是妖,且位高權重,做事必然有自己的目的。
他沒殺他,如今還對他禮遇有加,必然事出有妖。他若是巴巴地上去吃了這頓飯,怕是要出大事兒。
冥域看著江佰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道:“也沒什麼,就是想看看我為什麼會對你情根深種。”
江佰慌忙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冥域說的漫不經心,可那眼神過於炙熱,似乎要把他從裏到外剝個幹淨。
湖上有風,卷著冥域的聲音,似是濺起了一圈圈漣漪。
冥域又說:“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那妖道會說我會喜歡你,長的又不好看,還那麼瘦,還是個男人,你有什麼可以讓我喜歡的……”
江佰頭低的很低,沒再接話,心裏卻是已經把那妖道罵了個狗血淋頭。
冥域像是看透他的想法:“別罵了,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江佰的耳垂又開始紅了,冥域看見了。
江佰默默走過來,坐在石凳上,道:“怎麼就是我呢?”
少年輕輕的嗓音,像是一根羽毛,撓的人心癢癢的。
恍然間,冥域掐上了江佰的下巴,那雙眼睛在他的脖頸間逗留許久,怎麼這麼白呢?這朵花怎麼就長到了這兒呢?好想咬他,想撕碎他,冥域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神裏滿是興奮,就要咬上去。
“大人!”
一滴汗滴在冥域的手背上,冥域才恢複了理智。
江佰實在怕他被他吃了,那一刻,他覺得明玉真成了狼。
冥域沒鬆手,反而湊到江佰脖頸間鳳尾花哪兒,舔了一下,然後又舔了一下。
江佰心裏的厭惡感更深了,太他媽難受了。
冥域送開手,道:“其他的妖怪發現你,會把你撕碎的,你沾著我的味道,他們不敢靠近。”
江佰皺了皺眉毛,有些不滿,道:“那也不用舔脖子……”
冥域看著他,道:“不喜歡?”
江佰剛想點頭,抬頭瞥見某道在他嘴上的目光,當即點頭變搖頭。
他不想被……特麼的……艸……舔嘴。
冥域很滿意他的順從,摸了摸他的頭,道:“吃吧。”
怎麼會喜歡這麼弱小的東西,情根深種,他隻會覺得他很好吃而已。
而這一邊,顧安正和一隻妖怪打的難舍難分,若是小黑在,他肯定要笑死,這可是妖族的大將軍白咁,原是一隻白虎精,當年沒少逞威風,此刻卻被顧安打的鼻青臉腫,實在打不過了,竟然跪下來哭,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像人又不是人,像妖又不是妖,我抓逃跑的人類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顧安淡淡撇了他一眼,道:“想要我不殺你也行,幫我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