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戰況愈演愈烈。
黑發少年神色冷厲,尖銳小刀再次在空中劃出銀線,看得屏幕外的人心裏一緊,白發少年一扭頭,小刀與脖頸上勾爪項圈的金屬尖牙相撞,擦出一線火花。
“見笑,孩子們稍微有些活潑,”迎著其他人震驚複雜的眼神,森鷗外麵不改色道,“但是放心,他們都有分寸。”
毛利小五郎震驚:“哪裏像是有分寸的樣子啊?1
“請不用擔心,不會出人命的,”說完,森鷗外十分自然且快速地轉移了話題,“總之,現在能從監控中得到的線索隻有這三個人都單獨出過門,門口監控攝像頭的角度前後有改變,以及……”
他瞥了眼地上的劃痕,和外麵待命的中島敦對上視線。
“——以及,有人今天進入這個房間搬走什麼東西的事實。”
安室透說完,扭頭看向老板娘,“能告訴我們這裏之前堆的是什麼東西嗎?”
“哎?”老板娘費力地回憶了一下,“都是些以前店裏換下來的裝飾品……因為很讓人懷念,所以沒有處理掉,啊,還有就是前幾天安裝完監控之後剩下了一些零件之類的東西,也都堆在這裏。怎麼了嗎?”
“我記得之前老板也說過,這裏的東西以及很久沒有用過了,”安室透說,他往旁邊撤了一步,示意其他人看向地上的痕跡,“但是這裏卻又有新鮮的拖拽痕跡,從這些痕跡上重新覆蓋的灰塵數量來看,應該是今天留下的痕跡。”
“……就沒有人在意剛剛這家夥那句‘不會出人命’的話嗎?1毛利小五郎眼角抽了抽,自暴自棄道,“算了算了。有拖拽痕跡的話隻能代表有人進出過吧,這樣的話——”
毛利小五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猛地轉頭看向屏幕,“等等、大廳的監控好像沒有顯示有人進出這裏?”
“沒錯哦,”森鷗外微笑著說,他伸手,將監控視頻調回某個時間段,“再看看這裏,有發現什麼不對嗎?”
屏幕上重新出現了大廳的畫麵,安安靜靜的,沒有其他人路過。
“嗯……?”毛利小五郎仔細端詳著畫麵,“要說有什麼不一樣……有嗎?視頻裏連一個人都沒有埃”
“是花。”
腳邊忽然插入了稚嫩的聲音,江戶川柯南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進來,撐著椅子觀察屏幕,篤定道,“前台的花突然變了,現在前台擺放的花是白色的百合,但是視頻裏卻是粉色的玫瑰,老板姐姐今天應該沒有更換過前台的花吧。”
“哎?是,那個花是剛剛才換上的,下個月才會換。”老板娘回答道,“白色的百合是之前用來裝飾的花。”
“不是說了小孩子……”毛利小五郎反應過來:“等等,也就是說,有人用以前的視頻替換了今天的監控錄像,從而掩蓋犯人偷偷來這裏搬東西的事實……難道說炸/藥就藏在這裏?1
“恐怕是,而且犯人正是因為知道這裏被改成了監控室,所以才會趁機將炸/藥藏在這裏。”安室透單手抱胸思考道,“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那三個人都獨自出門過,在監控被修改過的前提下,根本無法鎖定究竟誰是犯人。”
而警察又被山體滑坡困在山下沒有辦法及時到達這裏,僅僅是偵探的身份,他們沒有理由、也沒有辦法對那三個人進行更深入的調查。
“姐姐對之前來這裏安裝監控的人還有印象嗎?”
江戶川柯南仰頭問道,“因為犯人看起來很了解監控的位置、攝像頭的角度,甚至連藏在大廳隱形門裏的監控室也知道,所以說不定犯人也參與過監控的安裝哦,能回想起來什麼嗎?”
“沒有,因為安裝監控的時候並沒有停止營業,所以那天一直忙著接待客人,沒有怎麼關注安裝監控的人。”老板娘回答道,“而且他們又都穿著一樣的外套。”
監控錄像被篡改,又沒有正當理由進行更深入的調查,情況完全陷入了僵局。
“……好了。”森鷗外輕輕拍了拍手,他笑著說,“在這裏看了一個多小時的監控,大家應該也累了,之前不是說已經在準備晚飯了嗎?先一起吃個飯,再討論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明明是你的車被炸掉了,還真是不心疼啊,”
毛利小五郎吐槽了一句,“不過的確有點累了,先去吃飯吧。”
江戶川柯南有些著急:他還有一些猜想,想再看視頻確認一遍。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森鷗外察覺到了他的心情,半蹲下揉了揉他的頭:“不要心急,江戶川君。”
“尋找犯人就像是參加對抗賽,”他說道,“想要在比賽裏取得優勢,有一個在各種情況下都通用、且非常實用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