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鎮壓而來。
看似簡單的一擊,內蘊的大道威能之盛、殺伐氣之重,已到了舉世無上的地步。
蘇奕抖了抖衣袖,邁步前衝。
邁步那一瞬,便有純粹到極盡地步的一道劍意從蘇奕身上呼嘯而起。
當那一步邁出,隨著蘇奕揮手一斬。
轟!
劍意如開天之鋒,通天徹地,斬破牢籠,迸濺無數耀眼瑰麗的大道光雨。
而劍意餘勢不減,斬向定道者。
定道者眸光發亮,也不見祂動作,天地驟然一寂,時空禁錮,萬象停滯。
封天台前的一切,皆歸於一種詭異的靜止中。
便是那天穹深處的周虛規則力量,都像化作一幕靜止的畫卷。
這是一種神異的神通,可禁錮諸天萬道,封禁一切。
當年定道者之所以能被列為“封天台第一人”,就在於祂執掌的天囚之力太過可怕,任何大道在祂麵前,皆會被封禁,讓敵人無計可施。
而如今,祂以生命道途的境界,施展出這等神通,足可讓整個鴻蒙禁域一瞬間禁錮。
任誰都難逃囚禁的命運!
可出乎定道者意料的一幕發生。
蘇奕那一劍竟渾然不受任何阻礙,劃破那靜止禁錮的天地時空,斬殺而至!
轟!
定道者身影踉蹌倒退出去。
祂最終雖擋住這一劍,可很顯然很狼狽,沒能真正化解,而是被震得倒退出去。
定道者眉頭皺起,“無拘無束、無所掛礙,一如大自在逍遙遊,這是何等劍道,竟能超脫於我執掌的大道之外?”
祂心中的確不平靜。
根本沒想到,自己都已破境,反而再無法打壓蘇奕了!
最不可思議的,就是蘇奕施展出的劍意。
根本看不出任何大道玄機,渾然不見輪回、命運、涅盤的神韻,隻有一種純淨到極盡地步的劍意。
偏偏這種劍意,仿似能超然於諸天萬道之外!
遠處,蘇奕邁步長空,腳下時空翻湧,已再次殺來。
定道者已來不及多想,同樣迎衝而上,再次出手。
轟!
這封天台前,直似天崩地裂,諸天萬道都陷入一種動蕩崩壞般的混沌中。
唯有浩浩蕩蕩的大道紫氣呼嘯,有無匹純粹的劍意在縱橫交錯。
驚人的是,和第一次對決時完全顛倒過來了,蘇奕大步前衝,長驅直入,一次次將定道者撼動,不斷擊潰。
任憑施展出的手段何等禁忌,神通又何等恐怖,在蘇奕的劍意麵前,皆被一一擊垮。
天穹星辰搖搖欲墜,混沌翻湧。
一切天機同樣被遮蔽,讓外界無法感知這裏發生的一切。
便是引渡者,都已在無法看清這一戰的景象。
視野中,隻能看到茫茫混沌,以及混沌中偶爾閃現的紫氣和劍光。
……
封天台前。
哢嚓!
直似閃電一閃,流光一瞬。
定道者親手締結的一座“諸天世界”被一劍貫穿,四分五裂。
那座諸天世界,由祂破境後執掌的生命之力融合周虛萬道的規則秩序構建。
一旦被困其中,一如墜入真實的界域,無論是何等修為,都將命不由己。
這遠比守墓人以太幻規則凝聚的界域更恐怖。
然而,卻擋不住蘇奕一劍之威!
此刻的蘇奕,氣勢太盛了。
身上渾然沒有任何大道氣息,可舉手投足之間,卻有最為純粹的劍意呼嘯而出。
那等劍意,的確超然於外,大自在、大逍遙,任何阻擋在前,都會被勢如破竹般劈碎。
到現在,僅僅須臾間而已,定道者已被擊退上百次,完全被蘇奕打壓!
轟!
又是一劍斬來,定道者身影一個踉蹌,那絕美如少女般的臉龐上浮現一抹蒼白之色。
祂眉目間一直很澄淨,心神不曾被撼動。
原因就是,隨著和蘇奕激烈爭鋒,讓祂也在戰鬥中飛快適應和掌握了生命道途的力量。
其一身戰力實則一直在變強。
可現在,定道者那古井不波的心境,卻被撼動了,無法平靜!
因為祂哪怕變得在變強,可依舊一次又一次被蘇奕打壓,根本無法扳回局勢!
這讓祂如何不驚?
一個未曾踏足生命道途的劍修,卻在由死而生之後,擁有如此恐怖的戰力。
這等蛻變,究竟該藏有多不可思議的玄機?
定道者想不明白。
可祂清楚,在這一場對決中,若自己再不改變,注定凶多吉少。
深呼吸一口氣,定道者那綽約婀娜的身影上,忽地翻湧起滔天的紫色道光。
祂一身氣機都發生變化,像明耀諸天之上的一輪大日,獨一無二!
在其眉心之地,那一道蛇吞尾的金色烙印就像活了過來,徐徐旋轉,形成一個詭異神秘的金色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