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被激怒了,原本是坐在箱子上的,他跳了下來,背著手像個老書記在顧也身邊轉悠,笑了一聲:“顧也,法治社會打架不好,你說是吧?”
顧也沒理他,就一直看著,紅毛比他矮許多,讓人覺得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江竹枝腿蹲著有點麻,她小心地移了移,餘光瞥見腳邊有一堆啤酒瓶,再環視周圍,門都是鐵門,但都緊閉著,想必以前是混混的集結地了,可能是被查封了。
她沒留意那麼多,繼續看著前麵,巷子原本有點暗的,但現在有一點餘光照進來,她看清了紅毛的樣貌,怪不得聲音聽著那麼耳熟,原來是鄒宇先。
以為他現在在外省讀書,沒想到回來了,還成為了混混的頭兒,但顧也和他有什麼過節,讓江竹枝想不明白。
“顧也,你也知道現在誰的地盤,惹上事可不好。”鄒宇先又坐回了箱子上。
“你見我什麼怕過事?少廢話,老子遲到你負責?”顧也鬆了鬆手筋,一臉不屑。
江竹枝不得感歎一聲:這種時候還想著遲到,好學生。
鄒宇先對旁邊四人使了眼色,四人全上,這些都是小意思,顧也沒兩下就撂倒三個,場麵十分震撼,江竹枝還在驚訝,果然有實力。
鄒宇先看著被撂倒的小弟,跳下了箱子,從箱子後麵拿出了一根棍子,朝顧也走去,顧也打著四個人,沒防備地被他從後麵打了一棒,顧也踉蹌地向後退了一步,眼前模糊,被撂倒的快速爬了起來抓住顧也雙手,壓著他雙膝跪地。
顧也搖了搖昏的要命的腦袋,吐了一口血沫:“搞偷襲?真他媽無恥。”
鄒宇先晃了晃手裏沾著血的棍子,仿佛在看一麵勝利的錦旗一般,無視了顧也怒意衝衝的眼睛:“隻要能贏誰又會在意過程如何。”
江竹枝看著,還是那麼無恥,她沒出來,低調做事還是救人?她咬了咬牙,救人,她拿起腳邊的兩個啤酒瓶,用力地扔了過去,“砰”的一聲,啤酒瓶在那邊牆壁碎成了渣渣,要是她瞄著人打那人指定能進icu。
鄒宇先一眾人朝江竹枝的方向看去,隻見江竹枝又撿起一個啤酒瓶,朝牆壁用力一敲,瓶身碎成了渣渣,還剩瓶口,很鋒利。她沒動,就站著,她想裝個酷。
鄒宇先看清人後,頓了頓:“江竹枝?”
江竹枝冷笑道:“怎麼?連你媽都忘了?”
鄒宇先身邊的兩個小弟見來人是江竹枝附在鄒宇先耳邊小聲說道:“先哥,我能陪你玩,但我沒命玩得起。”
鄒宇先身邊的兩個小弟正是初一時被江竹枝一起教訓的人,而鄒宇先真是那個挑釁者。
鄒宇先低罵了一句:“兩個男的怕一女的,你們也好意思說。”
那兩小弟沒管那麼多就撤了,畢竟惹不起。
顧也看著江竹枝,他皺了皺眉,他們的對話他剛剛聽得很清楚,他們怕江竹枝什麼?
江竹枝手裏就拿著被敲爛的啤酒瓶,走了上去,離他們兩米遠的時候開口道:“仗勢欺人不好吧?法治社會。”
鄒宇先沒動,但那兩個壓著顧也的可不幹了,因為一看就知道江竹枝不簡單,就插話道:“你他媽誰啊?那麼對先哥說話。”
江竹枝握著瓶子的手緊了緊,能扔嗎?不能要賠錢。
在顧也察覺了她手中的動作,是害怕了嗎?他的猜測。
“鄒宇先,和我打嗎?正好好久沒動過手的。”江竹枝看著手裏爛的剩瓶口的啤酒瓶,她在挑釁。
鄒宇先扔下了棍子:“他是你什麼人?你不是那種樂於助人的人。”他終究不敢,因為他知道江竹枝的身手是練過的。
江竹枝沒有應他,一臉冷漠的看著壓著顧也的兩個人:“該放開了。”
那兩小弟肯定不服,對著鄒宇先罵道:“鄒宇先,你他嗎在幹嘛?仇不報了?”
鄒宇先沒理會轉頭走了。
江竹枝咬牙罵道:“他都走了,你兩不跟上?”
那兩小弟一個壓著顧也,一個朝江竹枝走去,他們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