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心念一動,“你見過那串項鏈?”
男子還是笑,隻是嘴角多了一抹苦澀。
再次開口的時候,沒有試圖解釋,而是對林晚保證道。
“一會我會跟他們說清楚,讓他們放你先走。今天把你牽扯進來真的很抱歉。”
他說得很真誠,跟剛才西裝男在的時候玩世不恭的態度截然相反。
林晚有些搞不懂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你....”林晚本來想問他為什麼會去偷項鏈,話到嘴邊突然改了口,“你是怎麼偷到的?這麼貴重的商品,不會隨隨便便擺在台麵上讓你摸吧?”
年輕男子垂下眸,語氣也變得低沉了起來。
“也沒什麼特別的。都沒成功地帶著它跑路,哪裏算偷到了。”
林晚語塞。
她很敏銳地感覺到男子在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情緒低落了不少。
也許這條項鏈真的和他有些關係?
林晚如此想著。
不過她也沒有跟男子證實的機會了。
沒過一會西裝男就回到了值班室。
他麵色不虞,一雙綠豆大的眯眯眼帶著惱怒從年輕男子和林晚身上掃過。
年輕男子在他進來的一瞬間,又斜起身子靠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環著胸,一副我才是大爺的模樣。
對上他的視線,從鼻子裏發出諷刺般的冷哼聲。
有一瞬間林晚覺得這兩人別的不像,變臉的功夫到很像是師從一派。
西裝男聽到他的冷哼,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步伐帶風,幾步走回辦公桌後麵坐下,跟古代縣令升堂似的朝年輕男子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偷拿的是什麼東西?”
年輕男子一臉你不是廢話的表情。
“當然知道了!不然一屋子珠寶不拿就光拿了它幹嘛!”
西裝男更怒了,“你搞搞清楚,你那是偷不是拿!”
“你才要搞搞清楚,你隻是個給人打工的商場經理不是警察,沒有資格來審問其他公民!”
年輕男子反唇相譏。
西裝男怒極反笑,“那是不是要我現在把警察叫過來,讓他來問你問題?”
不知道年輕男子到底有什麼依仗,聞言一點也害怕。
甚至還嘲諷般聳聳肩道,“請便!”
油米不進的模樣,把西裝男氣得呼吸都有些不穩起來。
過了片刻,年輕男子突然想起了林晚。
伸出大拇指,從肩膀上方往身後她的方向指了指,對西裝男說道。
“你還要跟我磨蹭下去也可以,叫警察來也可以,我都奉陪,但是她跟這件事沒什麼關係,你先讓她走吧。”
西裝男不同意,“沒調查清楚你們是不是同夥之前,不可能讓她走。”
年輕男子淡淡地道,“我沒有同夥。”
“這誰能知道,你還以為真的是你說沒有就沒有?你們如果沒有任何關係,你怎麼能見到人就衝了上去,還把項鏈轉移到了她的手袋裏。我合理懷疑你們就是同夥,她是你雇傭來轉移贓物的演員!”
西裝男胡亂瞎猜,一步都不讓,年輕男子頓時有些惱怒。
“你是不是瞎了啊,她拿著這麼多購物袋子,一看就是個逛街的路人,是我把項鏈硬塞到她袋子裏,不想讓你們找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