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霽速度極快,不過半日功夫,靈劍宗上下均已知道明月仙尊楊霽即將和溫玉舒合籍。

修真中人對於合籍一事向來十分看重,所在宗門也會當做大事來操辦,更何況一個是冉冉升起的宗門新星,新晉的金丹期巔峰境強者;一個是八卦傳說裏被挖了金丹的受害者,宗主親傳弟子。

這兩人無論是從身份地位還是八卦輿論角度,在靈劍宗的熱度都極高,消息剛傳出來,靈劍宗上下就炸開了鍋——昨天眾人私下裏還在議論其中辛密,今早傳聞裏的施害者就要和受害者合籍,沒有問題才怪!

不管外麵如何熱火朝天,太寧殿的大門卻沒人敢來闖,溫玉舒識海遭受重創,在貴妃椅上躺了半日才勉強能睜開眼。

溫玉舒掃過圍在塌前的兩人,一個是紀霄,另一位是個年紀大一些的女修,應該是原主的三師姐,金丹境中期的陸聘春。

溫玉舒掙紮著想起身行禮,紀霄忙扶住他嗎,關切問道:“這是怎麼了,早上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我一出門你就成這樣了?”

“師姐。”溫玉舒虛弱道。

陸聘春抬手搭上溫玉舒手腕,指尖輸入一絲靈力探查他體內情形。

紀霄追問道:“師姐,他怎麼了,可是早先受的傷複發了?”

“玉舒,大師兄外出曆練,二師兄閉門破關,因此師父出門前特地囑咐我關照你。”陸聘春放下他手腕,臉色微凝,“你跟師姐老實交代,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溫玉舒沉默不語。

陸聘春厲聲道:“誰動了你的識海?”

“識海?”旁邊的紀霄一愣,旋即驚喜道,“四師兄的識海還在?1

陸聘春冷著臉點點頭,“師父交代過,玉舒被挖丹後有奇遇,識海勉強保住了。”

“那、那不是說師兄以後還能繼續修行?”紀霄道。

“是,師父這次出巡,除了參加四宗雅集聚會,還要去幫你找適合修行的功法。太寧殿外人不得出入,你的識海是被誰人所傷?”

溫玉舒沉默不語,隻是倔強的別過頭去。

紀霄,“旁人不敢擅闖太寧殿……是楊霽?一定是他1

陸聘春道:“玉舒,是他嗎?”

“師姐,一定是他1紀霄一把抓起溫玉舒的手腕,指著上麵的結契印記道,“我去藏書閣查了,靈犀石一旦結契,隻能在道侶之間共享,昨天我就覺得不對勁兒,怎麼楊霽突然對你殷勤起來,是不是他也知道這種方法,為了得到靈犀石,才逼你與他合籍?”

溫玉舒搖搖頭,紅著眼道:“不是的,霽哥不知道……”嘴上說著不是,眼淚卻在眼眶裏打轉。

他這副隱忍的表情,在陸聘春和紀霄看來,無異於直接承認。

紀霄年輕氣盛,當下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我這就給師父傳訊,請師父回來給你做主1

陸聘春一把拉住他:“稍安勿躁,如今楊霽勢頭正猛,又是新任峰主人選,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拿他毫無辦法。”

“我帶四師兄去長老院說明一切,看楊霽怎麼狡辯,還有奚璃身上的金丹這些都是鐵證1

“鐵什麼證,楊霽大可以說是玉舒胡說八道,奚璃身上那顆金丹——三個月前我們就去查證過,已經煉化得幹幹淨淨,根本查不出來路,不然師父能容他?!動動腦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