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簇擁著溫玉舒進了太寧殿,又像是怕沾上什麼似的一窩蜂走了,折騰了一夜,溫玉舒也睡不著,索性推開窗戶,外麵晨光熹微,幾隻早起的鳥兒正在樹梢上嘰嘰喳喳。
“膽子真大,也不怕翻船。”聞昭現身道。
溫玉舒倚著窗戶笑道:“隻要靈犀石這個殺手鐧在我手上,怕什麼翻船?”
“稚子懷金過市。”
“不是還有你嗎?”溫玉舒回首看他,“我這是稚子懷金過市引歹人上鉤,大殺器緊隨其後手起刀落。”
“你這麼有信心?”聞昭道,“本尊可沒同意當你的‘大殺器’。”
“這不是當了嗎?”溫玉舒笑笑道,“這次如此順利,多謝你了。”
聞昭:“你把這事鬧得如此之大,就不怕澹台明滅回來?”
“我一直等著他回來,他不回來,接下來的戲還不好唱呐。”溫玉舒目光略過床帳上掛著的那塊玉佩。
聞昭靈力漸漸支撐不住顯形,便道:“總之小心為上,靈劍宗並非所有人都是好糊弄的傻子,玩得太大,小心把自己搭進去。”
溫玉舒微笑著點點頭:“謹遵大人教誨。”
聞昭漸漸消散,溫玉舒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斂去,小狐狸雲瓔一直待在太寧殿內,此時挨挨蹭蹭的挪過來,討好地趴在溫玉舒腳上。
溫玉舒俯身把小家夥抱起來,十指為梳,順著他背上的毛:“你呀,瞧著一幅聰明麵孔,怎麼就跟他攪合一起?”
雲瓔仰頭看他,眼睛裏全是不解。
溫玉舒忽的一笑:“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外麵天亮了,去玩吧。”
雲瓔在他懷裏打了個滾兒,輕身一躍四肢落地,往後院跑了。
溫玉舒看著雲瓔消失的方向,眼中狠意一閃而過。
雖然被下了禁口令,但昨夜參與者眾多,何況還有山下永安鎮諸多人見證——靈劍宗出了殘害同門的孽徒一事,像是長了翅膀般一夜遍傳。
澹台明滅也在收到長老院的傳信後,於次日返程。
紀霄在山腳迎接,見澹台明滅禦劍回來後,激動的上前給師父稟告昨晚發生的事情。
澹台明滅在前麵走著,聽紀霄絮絮叨叨講昨晚發生的事情,最後聽紀霄義憤填膺道:“師父,楊霽那人太過分,竟然敢往師父頭上潑髒水,自己貪圖四師兄的靈犀石,還把師父拉下水,以為所有人跟他一樣無恥貪婪。”
澹台明滅腳步一停,淡淡道:“你不心動?”
紀霄乍一聽師父問他,臉上有些泛紅,吞吞吐吐好一陣,才道:“不敢欺騙師父,說不心動是假的,上古神器呢,又那般有奇效,可再怎麼心動那也是是師兄的,能看一看長長見識就行了。”
澹台明滅笑道:“難道你就沒想過,如果那個在萬窟山得到靈犀石的人是你就好了?”
紀霄搖搖頭,“弟子不敢。”
澹台明滅道:“如果,必須拿這件神器救命呢?”
“怎能為一己之私,奪取別人的東西。”紀霄咬牙道,“天地之大總有其他的東西能代替,如果找不到,就是弟子的命數。”
“如果,是為了救你心愛之人的性命呢?”
“弟子也不——”
澹台明滅打斷他:“不必急著現在回答我,你回去好好想一想。”
“……是,弟子明白。”
澹台明滅徑直去了長老院,裏麵眾人皆在。
“昨日傳來信息,明年雅集聚會怎麼改了,可是清音宗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