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早就和你說過,太後的死和蘭兒沒有關係,是這個人陰謀敗露、畏罪自殺,和任何人沒有關係,希望你不要胡說八道。”嶽楚淩說出這樣的話,非常為難,事情已經過去了,不願意舊事重提。可如果不把話說清楚,莫文蘭必死無疑,實在是不願意如此,思來想去,還是把話說出來了。
看了一眼莫文蘭,頓了頓又說道,“太後娘娘的所作所為,朕已經和你說清楚了,希望你們明白,誰對誰錯。當然朕非常清楚,如果沒有太後娘娘,朕不可能有今天。功是功過是過,功過相抵,不予追究。隻不過那個王元圖謀不軌、證據確鑿,罪無可恕,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能因為太後娘娘姑息養奸。”
嶽楚淩說到這裏,握了握拳頭,好像是非常憤怒的樣子。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了,睜開眼睛又說道,“好了,就這樣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說罷,拉著莫文蘭就要離開。
莫文蘭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因為她知道,事情隻不過是剛剛開始,後麵的路還長著呢。果然,剛走了幾步,就聽見“撲通”一聲。莫文蘭回過頭看了一眼,嚇了一跳,這些人都跪了下來。莫文蘭心裏冷笑,到了這個時候,還不願意放棄,就算是嶽楚淩殺了自己,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那個太後娘娘有可能死而複生麼?正想著這些事情,忽然聽到那個於勤木說道—
“皇上,你昨天說的話,太後娘娘的所作所為,微臣仔細想了想,實在是不可能。無憑無據,聽信讒言,誤會了太後娘娘,如果太後娘娘在天有靈,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是死不瞑目、痛心疾首。”於勤木說到這裏,看著莫文蘭,瞪了她一眼,接著說道,“這個女人身份特殊,和那個嶽楚瑜關係曖昧,突然回到皇宮裏,恐怕是另有目的。希望皇上看清楚利害關係,殺了這個女人,為太後娘娘報仇雪恨,以謝天下。”
“蘭兒和嶽楚瑜沒什麼關係,那個人已經死了,就算是有什麼關係,人死已矣,過去的一切煙消雲散,朕不願意舊事重提。”嶽楚淩說出這樣的話,非常認真地看著莫文蘭,好像是在告訴她,自己相信他,兩個人相視一笑。回過頭來看在於勤木,正準備繼續說下去,於勤木已經開了口—
“事實就是事實,皇上已經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為什麼還要姑息養奸?”說出這樣的話,義正言辭,不容拒絕。看著嶽楚淩,目不斜視,繼續說道,“王大人是太後娘娘的哥哥,皇後娘娘的父親,怎麼可能背叛皇上、圖謀不軌?如果真的是那樣,十有八九隻不過是一個誤會,而且恐怕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蠱惑皇上,王大人也不可能出此下策。希望皇上明察,誰對誰錯,不要輕信他人,否則的話,殺害忠良,朝堂之上危在旦夕。”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說。”聽到這樣的話,嶽楚淩怒不可遏,握緊了拳頭。本來以為時過境遷,樹倒猢猻散,朝堂之上不可能有人為那個王元說話了,沒想到還是如此。看到這一幕,忽然有一種功虧一簣的感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太後娘娘雖然已經沒有了,餘威還在,就衝這一點,這些人不好對付。
本來以為把事情說清楚了,就可以萬事大吉,現在才知道,沒那麼容易。看著那些人,顫抖著身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見莫文蘭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真的以為太後的死跟我有關係,是我害死了太後娘娘;那個王元的所作所為,也是因我而起?”莫文蘭看了看這些人,冷冷地問道,掃視一周,看到這些人抬起頭來,看著自己,非常驚訝的表情,似乎是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輕蔑一笑,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忽然感覺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回頭一看是嶽楚淩,看著自己,好像是不放心,皺了皺眉頭。
反握住他的手,輕輕地點點頭,告訴這個人不用擔心。然後回過頭來看著那些人,準備說點什麼解釋一番,那個於勤木再一次開了口—
“事實俱在,皇後娘娘已經把話說出來了,貴人娘娘還有什麼可說的。”於勤木說到這裏,看了看周圍,其他人點頭附和,見是如此,於勤木非常高興,抬起頭看著莫文蘭,接著說道,“微臣覺得貴人娘娘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事到如今,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以死謝罪,說不定還可以以謝天下,否則的話,那就是遺臭萬年、惹人唾罵。微臣相信貴人娘娘不願意如此。”說完以後,意味深長地看著莫文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