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凜站起身收拾桌上的餐具,玩笑似的將皮球踢了回去,懶洋洋地道:“什麼要求?你休想騙我當0藹—”
“……咳咳咳。”
李安渠登時一噎,但急色鬼的本性已經暴露得差不多了,藏也藏不住,他幹脆把話挑明了講。
“說實在的,你真的不願意嚐試一下嗎?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洗盤子這件事,突然顯得不重要了。
吳凜幾步走到李安渠身前,居高臨下地盯了他一會兒,隨即伸長了左手。
他輕輕地撫上李安渠的脖頸,或者說“掐妝更為準確些。五指微微收緊,一下子包裹住大半的皮膚。
頸動脈的跳動那麼清晰,大拇指下方的喉結倏地滾動兩下,吳凜垂下眼簾,似是無意地在上麵按了按。
這才剛過不到一小時,喉結處的齒痕尚未消退,依舊留有些許的刺痛感。
更多的是癢。
李安渠仰著頭,向後靠在椅背上,頭發也基本散在肩後,隻有零零碎碎的幾根發絲被吳凜攥在手心。
他微蹙眉頭,視野中隱約出現了吳凜左臂上那隻墨色的雄鷹,姿態囂張,野性十足。
這家夥一點都不乖好嗎!
裝樣子唬人倒是有一套!
“嘶——有話好好說——”
吳凜俯身逼近李安渠,另一手撐在他的椅子上,恍惚間更像是一個溫暖的、圈住人不放的擁抱。
周圍的空氣好似被隔絕在結界之外,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極近,再往前點就能親到一起去。
“你可以躺下,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吳凜再一次用李安渠的原話反彈回去,特地加重了某兩個字的讀音,聲線低沉而富有磁性。
有些人的嗓音便等同於春|藥。
無意下蠱,卻處處勾人。
李安渠一瞬間就明白了網絡上很火的“耳朵懷孕”是何種場麵,點火根本用不著火柴,他完全可以做到原地自燃。
視線略偏,落到近在咫尺的薄唇上,李安渠的腦袋轟地一下,理智盡失。
他已然顧不得禮貌不禮貌的問題了,微微向前傾身的同時,抬手勾住吳凜的脖子,將人按下來。
“不好意思噢。”
李安渠丟下幾個字,語調溫柔得仿佛在說戀人間的纏|綿低語,動作卻又快又急,直截了當地咬住吳凜的唇角。
溫熱的氣息交融在一起,難分彼此,眼睫毛似乎能湊一塊打架,吳凜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眼前人的神態,用最直接的、最滾燙灼熱的觸碰來回應。
他不自覺地向前一步,甚至帶著李安渠坐著的整個椅子也一並挪動,最後抵在牆邊。
攻城略地並非易事,長期以來習慣於充當進攻的那一方,一旦碰上便如兵械相碰,劃出刺耳的聲響。
撕咬、舔|舐、寸步不讓。
不知是誰被咬破了皮,腥甜的鐵鏽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不但無法熄滅躍動的火苗,反而成了兜頭灌下的那一桶熱油。
星火轉瞬成了燎原之勢,勢不可擋。
……
眼看著就要擦|槍走火,吳凜殘存的理智控製著他,強行停止了下一步。
於是被意猶未盡的某人狠狠咬了一口,尚未結痂的小傷口再次往外冒血。
李安渠的力氣真的很大,雙臂壓在後腦就成了難以掙脫的鎖鏈。
維持著俯身的姿勢的確累人,吳凜輕喘著,眼底的暗色轉瞬即逝。
“該……放開我了吧?”
李安渠的唇角也破了,劃出一小道淡淡的血跡,但他無暇顧及這些細枝末節。
隻是微斂雙眸,打量獵物一般去看吳凜,清越的聲線不再,親吻過後,變得慵懶而沙啞。
“如果我說不呢?”
桃花眼本就是水光瀲灩、似醉非醉的,此刻帶上了些許不滿,李安渠全然不知自己的模樣,擰著眉,上揚的眼尾卻擦出兩抹薄紅。
不顯半分危險,反而……
風情萬種。
吳凜沒來由地想到了這個詞。
“你不是說要幫我嗎?”
吳凜偏著頭看過來,呼吸依然沒能平複,從李安渠的角度,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荷爾蒙氣息。
年輕的□□,他是一隻蟄伏著的、伺機而動的野獸。
李安渠終於鬆開了束縛吳凜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結,又比劃了下唇角,故作為難道:
“你咬人太疼了,這波是二比一,我虧了……不求別的了,你說句好聽的總行吧?”
吳凜的眼神往邊上飄忽著,又慢悠悠地挪回來,沒有頭發可以用來遮擋的耳尖微紅。
他將腦袋埋在李安渠肩頭,自暴自棄道:“求你了……哥哥。”
李安渠頓時倒吸一口氣。
第一時間推開人,因為……他in了。